“小心啊!公子!”佟三昧將紙傘丟在一旁,用力揮手告別道。
“放心吧!他有我呢!不會的!剩下的弟兄,處理好這裡,進燈都等待下一步指示!”任我遊笑著說道。駕馬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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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都郊外小雨碰微風,而在三壟埂這個地方,卻是狂風加急暴雨如注,康沛在馬車裡,閉目養神,其他侍從,皆是披上蓑衣,依樹而睡。
“老爺!踏江龍帶一個病懨懨的年輕人,一同求見!您是見還是不見?”管家跪在馬車前,磕頭請安小聲詢問道。雨水把他的衣服,馬上大溼,他依舊跪在地上不動,等待馬車裡的康沛說話。
“讓他進來,踏江龍回該去的地方!”等了半柱香的功夫,馬車裡才傳來一陣低語。
“是!”管家這才起身,對著雨中駐立許久的兩人,招了招手。
兩人快步過來,踏江龍卻被管家攔了下來。
“將軍讓您,回到原來的位子,請吧!”
“這……”任我遊眉頭緊鎖,看著管家堅決的眼神,一拍大腿連忙離開。
張貴回頭看了一眼,便大步向前,撲通一聲跪在泥水地裡,磕頭請安道。
“舊番張貴!給將軍請安!”
林中侍衛,猛然全部睜眼,扭頭全部看向了那個跪在地上的病懨年輕人,眼裡都帶有一絲詫異。連管家有路都有一次停頓,不過馬上恢復正常,走進了林子裡。
“進!”康沛伸手拿出坐下的,小爐子,將火摺子吹了吹,直接丟了進去,爐中乳白膏狀物體馬上燃了起來。
康沛看著這個全身溼透,坐在自己面前的年輕人,示意將爐火拿去。
“多謝!”張貴用溼透的袖子,將周邊已經通紅的爐子,端在自己旁邊,伸手烤著。
“你來找我,是為了彭璇璣的狗命?”康沛低頭玩弄手裡的一串暗紅的木珠,輕聲道。
“正……是!將……軍您不……能殺他!”張貴現在身上彷彿全是尖銳的長針,一點一點的來回折騰,自己這個已經經不起任何蹂躪的軀體,艱難說道。
“你有什麼可以和我交易的?你的人頭嗎?在夏國的懸賞,只能買我手裡的這個玩意吧?”康沛掂量著手裡的木珠,看著張貴笑著說道,眼裡滿是不屑。
“夏國的半壁江山,不知將軍有沒有興趣?”張貴強行坐直身子,緊握雙拳反問道。
“就你?和那些垂死掙扎的老不死們?你配嗎?”康沛將手中價值連城的木珠用力砸在張貴的臉上,張貴一手抓住木珠,恭敬放在馬車地板上,推到康沛腿邊,張嘴沒有出聲,用的是唇語。
康沛的臉上,出現了很多年都沒有出現的一絲震驚。
“當真?如果你是欺騙我呢?”康沛將珠子套在手腕上,臉上出了些汗漬,反問道。
“將軍神通廣大,殺我,何足掛齒!”張貴笑著說道。
“好!我答應你!反正你也沒有太多日子了,就算我不收你,老天也會收的!任我遊,送你了!”康沛從懷裡掏出一塊木牌,丟到張貴的手裡,久經歲月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真誠的笑臉,正色道。
“多謝了!張貴告辭!”張貴將爐子往一旁挪了挪,行五體投地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