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松林,聲音越來越近,只看一巨石上,有一個姑娘,正在輕撥琵琶。
“誰人動弦彈琵琶,撥動五線清唱啊~松山能聽我思念,已挑三回種花家……”
“這聲音真好聽!”曹子嬰趴在馬背上,閉著眼睛聽著,感嘆道。
“是啊!好久沒聽曲了!真不賴!”狐洱將自己被吹散的頭髮,輕輕挽到真的像狐狸耳朵一樣的耳後。也趴在馬背上側耳傾聽。
突然聲音就斷了,兩個人同時抬頭看向另一邊,幾個穿著胡人特有服飾的壯漢,還是從另一處林子裡出來,不知道說著什麼,總之絕對不是好事。因為那個姑娘開始逃跑。
“呦!狐洱!瞧瞧!小美人要跑!”曹子嬰玩味的笑道。
“等什麼啊!救美去啊!”狐洱踢了一腳曹子嬰,嗤笑道。
“哦!你讓我去的哈!”曹子嬰眼睛依舊依舊盯著那個抱著琵琶慌不擇路的女子,拍了拍被狐洱踢的地方,笑著說道。
“去吧去吧!”狐洱輕嘆一聲說道。
“一會埋屍體的時候,你可要幫忙啊!”曹子嬰翻身下馬,跑了沒兩步,馬上又跑回來,拉著狐洱的手,認真說道。
“好啊!”狐洱把頭一低,埋在馬鬃裡說道。
“也不嫌羶的慌!”曹子嬰搖了搖頭,無奈道。
只見那姑娘摔倒在地,琵琶磕在碎石上摔了個粉碎,她拿起最尖銳的部分,對著自己的喉嚨,嘶吼道。
“別過來!過來我就死給你們看!我是絕對不會陪康沛的!”
“姑娘這就不好了!你這寶色眼珠,可是長天給的!就是為了討康沛將軍歡心,走吧!”那帶頭的胡人,用一口流利的番語說道。
還扭頭使了眼色,分明根本沒有在乎這女子以死相逼。
“別過來……”閉上眼睛準備將那用來綁弦的尖銳東西,捅在自己的脖頸處,只見一人慢慢將她抱在懷裡,拿掉了她手裡的東西,用手輕輕撥弄著她的臉。
“哪裡來的,女人也想……”那帶頭的胡人一愣還沒叫罵,就發現自己再也說不出來話。
回頭一看,地上躺著的就是剛剛還在一起的弟兄們,一個個都捂著自己的脖子,眼睛睜的老大,慢慢地從嘴裡吐著鮮血。
“我的眼睛也是那個顏色!”曹子嬰抓著那胡人的頭髮,使勁抽掉捆在他脖子上的鞭子,那胡人也開始抽搐著倒在地上,從嘴裡開始吐出鮮血。
“美人!別怕!”狐洱慢慢摸著她的臉,用另一種聲音說道,那姑娘一陣顫抖,只覺得身上起了雞皮疙瘩。連忙說道。
“多謝姐姐,大叔搭救!”
“唉?我是叔叔?我是大叔?你仔細看看,就這點小鬍子是叔叔?”曹子嬰收了鞭子,掛在腰間,解開自己臉上的黑紗,將自己臉貼在姑娘面前,指著自己詢問道。
“對……對不起,我以為有鬍子應該多大才是,哥哥好!”那姑娘連忙低頭道歉道。
“先不說這個!你多大啊!還有這幫傢伙是幹什麼的?你叫什麼?”曹子嬰這才欣慰的點了點頭,想去摸摸這個還沒有長開的小姑娘的臉蛋,被狐洱打了一下手,這才收回手來,詢問道。
“十六,他們是長天苑的侍從,我沒有名字,叫我無名就行!”姑娘被曹子嬰被打手的表情,逗樂了後笑道。
“還不鬆開!狐洱!我生氣了!”曹子嬰也笑了起來,又看見狐洱還在抱著她,連忙說道。
“好嘞!”狐洱將小姑娘扶了起來,這才變回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