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那群人原路返回了。
“奇怪了!明明有馬車的啊!怎麼沒了?”柏溫騎馬來回找著,撓頭道。
“對啊!這個時候還趕路!絕對有問題!可……”何不謂點頭道,但找來找去,根本沒看見。
“這邊有林子!會不會在這裡?”敬長安下馬看著坡下的茂林詢問道。
“怎麼可能?這麼大的馬車!他能下去,這這麼大的月亮,看不到?”蔣玉明下馬站在敬長安身邊說道。
“會不會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啊!”金簪纓覺得後背直涼,顫聲說道。
“得了吧!怎麼會有這種東西?不應該是黑雲無月才對啊!”何不謂連忙搖頭指了指天上的月亮,笑話金簪纓道。
可剛笑完,就愣住了,滿月被雲遮住了。
“我……無意冒犯……”何不謂也感覺後背涼嗖嗖地,顫抖起來說道。
“怎麼辦?長安?”柏溫詢問道。
“唉!走太遠讓他們跑了!肯定的!”敬長安一跺腳生氣說道。
“走吧!邪門的很,這個地方!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何不謂越待越頭皮發麻,說道。
“走吧!”敬長安也沒有辦法,這個地方太偏僻了,只能做罷道。
幾人重新上馬,離開了這個地方,向涵城趕路。
“呼!我說的沒錯吧!這幫子人絕對有問題!”佟三昧聽著馬蹄聲遠去,長呼一口氣道。
“大小姐果然厲害!”馬伕點了點頭,開始將草皮捲起來說道。
“走吧!我們不去涵城了!去燈都,先躲幾天!張公子沒事吧!”佟三昧幫忙牽馬說道。
“沒事!三昧!我同意你的建議!”馬車裡的人,咳了一聲笑著說道。
“那就好!上路嘍!”佟三昧重新坐在馬車上,對著馬伕笑著說道。
馬伕快鞭抽打,馬兒帶著馬車上了坡,繼續順著敬長安他們走的方向趕路。
一夜未眠,直到第二天夕陽落,敬長安一行人才打算休息一下,坐在已經開始平坦起來的官道下,輪流休息。
敬長安看著逐漸深藍的天空,陷入沉思,他不敢閉眼睛,閉上眼睛便是淒厲的慘叫聲,和房屋再也支撐不住的坍塌聲。他甚至開始懷疑,這些事情是不是因為自己而起,畢竟自己走到那裡,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無論自己怎麼去抗爭,去挽回,依舊如故,不是死傷,就是落魄。
柏溫和蔣玉明鼾聲此起彼伏,擾的金簪纓也無法入睡,她側過身子看著敬長安皺著眉頭,想要說話,何不謂先過來隔住了兩人,她便生氣的扭過身子,閉著眼睛,使勁問候何不謂的家人,不知不覺中也睡著了。
“睡不著嗎?二哥?”何不謂雙手枕在腦後,輕聲說道。
“沒有的事!你先睡吧!一會我叫你起來!”敬長安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是不是又想把事情的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何不謂看著已經暗下來的天空,笑了笑說道。
“你怎麼知道?”敬長安疑問道。
“拜託!我就算忘了自己的年紀,可臉上痕跡沒忘啊!咱們哥們是用武學高低排的位置,不然我怎麼說也是你和晴風的大哥才對!”何不謂輕聲道。
“說句實話,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我總是感覺有人和我作對!也不能說是人吧!就是它!我去哪都有么蛾子!”敬長安指了指天,苦笑一聲埋怨道。
“它?只管颳風下雨、打雷閃電、日月星辰、春夏秋冬!怎麼會管你這個赫赫有名的大將軍呢?”何不謂被敬長安逗樂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