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以暴制暴!他們先動的手!”金簪纓將布條裝在袖子裡,轉身跟了過去。
“蔣校尉你不會當愣頭青吧!”柏溫覺得這完全就是在胡鬧,轉頭看著蔣玉明說道。
“生死看淡,不服就幹!反正不是我們的國家!這幫混蛋,我很樂意送他們下地獄!”蔣玉明拍了拍柏溫肩膀,快步跟了上去。
“得!到最後還不是我來擦屁股?”柏溫罵了句娘,長嘆起身道。
幾個人上了樓,看著樓上已經全是難民,心裡不是滋味,默默收拾了自己的東西,一語不發的離開了樓,將自己的馬兒從馬廄裡牽出來,一同出了城。
“下一城是哪裡?有舊番屬城嗎?”敬長安看著,金簪纓剛放飛的鴿子,詢問道。
“有!兵馬司張志!涵城”金簪纓從包袱裡找到一個小冊子點了點頭說道。
“呦呵!姓張啊!老子要好好問問了!”何不謂眉頭一挑,冷笑一聲道。
“砍到他說為止!出事我負責!”敬長安對著金簪纓點了點頭,拉著韁繩對著何不謂說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何不謂抽出馬鞭開始向涵城進發。
馬兒奔騰不息,夜晚並不安寧。
一輛馬車在官道上緩緩走著,車內的男人穿著厚重的衣服,還在不停顫抖,及時馬伕都已經脫掉上衣,還覺得燥熱不堪。
“公子!”車裡一個用蒲扇給自己扇風,嬌豔欲滴的女子,關心道。
“沒事!三昧啊!放火的斥逐兵都安全混進去了嗎?”那一張慘白臉的男人,咳了幾聲詢問道。
“嗯嗯!他們沒有放黑羽鴿子,應該是的。”那個女子,將小爐子上的茶壺,輕輕取下,到了杯茶,推在那男人身邊點頭道。
“又要喝這個酸茶啊?”那男人一臉愁容的說道。
“張公子!你不喝,怎麼能夠將寒氣逼出來啊!”那個女子,微撅翹唇有點生氣道。
“好好好!我喝了!你出去吧!這麼熱的馬車!”男人輕輕將茶杯端起來,吹了吹,一口飲下,臉都快擠在一起了,說道。
“嗯吶!”那女子將茶杯拿過來,又倒了一杯,這才點頭出去。
“呼!佟伯辛苦了!”那女子坐在馬伕身邊說道。
“呀!大小姐!你怎麼出來了!”馬伕趕緊穿上上衣,一臉尷尬的說道。
“沒事!我就當沒看見!”那女子捂著眼睛笑著說道。
“佟大小姐!你也累了半天了,旁邊拉一下,還有塊板子出來,先休息會吧!”馬伕哈哈笑道。
“嗯嗯!注意安全哈!我先睡會了!”佟三昧,將板子抽了出來,依靠在馬車邊,輕聲說道。
剛剛入夢,便被身邊的動靜吵醒了起來,呼嘯而過,四個騎馬的人,她也看不清對方是什麼人,不過其中一個人身上在滿月光下的大刀鞘,直接讓她想吼叫埋怨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
“大小姐沒事吧!”馬伕穩住了馬兒詢問道。
“沒事!他們是誰啊!”佟三昧搖了搖頭,看著越來越遠的人,小聲說道。
“不知道!不過……應該是夏國什麼官府的人吧!他們的馬,是戰馬!聽嘶吼聲都能聽出來,聲音洪亮!”馬伕搖了搖頭說道。
“不好!佟伯,快把油燈吹了!駕馬下坡!”佟三昧想了想趕緊說道。
“知道了!”佟伯一聽就明白過來,趕緊駕馬下坡,佟三昧拿起馬車下的掃把,處理著馬車輪的壓痕,看著沒有痕跡這才跑進了旁邊的林子,和馬伕將馬車上面準備好的草皮,扯了下來,蓋在馬車上,又把馬兒嘴巴繫上,趕到馬車側面,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