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長安在安排崗值,一聽有人叫著自己在通國的名字,連忙趕了出來,他身邊的侍衛也看到了這個瘋子,紛紛準備拉弓,敬長安連忙制止道。
“我認識!別動!”
敬長安也開始奔跑迎了上去,肖槐看見了白尋刀,心裡的那口氣也卸了出去,直接倒了下去,在地上滾了好多圈,在停下,要不是這裡野草茂盛,如果還是冬季,肖槐可能就會直接死掉。
敬長安連忙跪下滑行接住,鼻口開始出血的,肖槐。還看見了他的那隻已經成白了的眼睛。
“怎麼了!肖槐!”敬長安心中一緊,連忙詢問道。
“左公……被困朋……朋嵩山,生死不知!我們五萬兵馬……全部被設……計,就剩我和楊三……快救他!”肖槐抓緊敬長安的胸前護甲,用力說道,即使血從喉嚨裡不停湧出,他依舊流著眼淚,顫聲說道。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哥他”敬長安臉上全是惶恐,抓住肖槐的手,驚訝說道。
“來不!來不……急了!……我求求你!救……一……救一下……他!師……傅!啊~”肖槐用力力氣,磕磕巴巴地說完,便暈死過去。
“柏溫!柏溫!”敬長安用力的吼道!
柏溫本是還在慢慢走去,一聽這個聲音連忙跑了過來!
“怎麼了!他是……”柏溫從敬長安的手裡接過嘴角還在湧著血沫的那個獨眼男人,連忙詢問道。
“你把他照顧好!我去去就回!還有和統軍說聲,我是去斬斷過去!請他放心!”敬長安用手將肖槐嘴角的血沫輕輕搽拭乾淨,對著柏溫,嚴肅說道。
“貴人你……唉~知道了!貴人!活著回來!”柏溫開始往營裡跑去,還不忘回頭對著敬長安說道。
敬長安點了點頭,便吹了個口哨兒,一隻馬兒聽聲,將馬鞍直接套在身上,往大營外跑去。
這個馬兒便是在源安跟著敬長安的馬匹,是黃燃眾昨天晚上,才笑著對敬長安說的。
敬長安快速將馬鞍綁好,翻身上馬,縱馬離開,朋嵩山敬長安知道在哪裡,他的大哥,在分別的時候給他看過那個地方,兵家必爭之地。
另一邊,左封自己駕馬飛奔,楊三緊跟其後,兩人一路上飛馳,馬跑死了,就去其他城池換新的馬匹,花了沒幾天時間,便趕到了朋城,朋城的百姓,已經逃的差不多了,也就只有一些,老弱病殘的人。常年的閉門不出,哪能認識現在的帝王左封,而是對著出錢過得楊三有印象。還好心提醒楊三和旁邊看起來是個很厲害的人。
“朋嵩山去不得!人太多了!以前真是瞎了眼,要不是他們下來哄趕百姓,這才知道這些人都藏在山上!這麼多年丟了的孩子,明明都在眼前,還花這麼多錢財到處找!你們別去,那心被狼掏了的人啊!已經不是人了!就是行屍!”
一個牙齒都快掉光的老人!坐在左封和楊三身邊,將屋裡能用的碗,倒上水,顫巍巍的指著朋嵩山的方向,抹著眼淚說道。
“那老人家怎麼不走呢!來稀之年,怎麼還留在這裡!”楊三將水恭敬遞給左封,左封示意他不必拘謹,這才蹲在老人家身邊,疑問道。
“活夠了唄!給家人當累贅?都讓他們跑了!我就在這裡留著陪後院田裡的老伴兒!通國沒了!左封稱帝!還發了這麼多,我活了這麼多年,沒看到的好聖旨,我讓他們去投靠去了!你們呢?”老人呵呵笑著,臉上的褶子上面,寫滿了時間長河,慈眉善目的看著楊三說道。
“我們只是路過!”楊三撒了人生第一次謊,對著這個本應該兒孫滿堂,其樂融融的老人,說道。
“我以為你還回來呢!你發大善心!讓我們家有了一大筆錢!那幫死了的人!也是可憐!那個不是父母妻兒的心頭肉?你是大好人!真的!以後大有作為!”老頭伸手將楊三的手拉在腿上,輕輕拍著說道。
“是嗎?可能會吧!可這也太痛苦了些!”楊三忍不住了,眼裡湧出眼淚,感嘆道。
“別覺得我老頭囉嗦!人生如草木,一春一秋!過得快著呢!再說了,有過痛苦!才能記得清楚!你要是一輩子都是活在錦衣玉食中,可能有朝一日沒落了,就再也起不來了!老頭我,一輩子都在別人欺負下活著,可到頭來我活的最長,家裡人丁興旺,這可是吃了不少苦頭的,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嗎?”老頭笑著拍著楊三的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