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明珠用超級光學天平檢測過,也有她的道理。
就像我在木盒裡發現“牽機”一樣,這幾件東西的內涵,恐怕還得繼續琢磨。
“你他媽的撿漏了小子,走著瞧,狗屎運——別得意太早!”
馮善財不服氣,那是因為他根本不懂,在古玩行,“撿漏”不是簡簡單單的運氣,而是一種偉大的玄學。
一件天大的寶貝放在這裡,不早也不晚,當我經過,東西就出現,並且正好被我碰到、拿到、買到——天時、地利、人和,只有這三才具備,才能“撿漏”。
在全球的古玩圈子裡,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撿漏,又有多少人走寶,都是玄學。
我走出中興樓,回出租屋。
成為“翠濃”的坐館,只是一個身份改變。
事前我就跟關翠濃說過,店鋪裡坐著的人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店鋪能夠做什麼生意,能夠經手什麼。
所以,我不是“坐館”,而是替她掌管“翠濃”的大掌櫃。
我需要自由,不必任何人管轄。
出租屋裡亮著燈,孫沉香正在廚房做飯。
雖然只是簡單的臘肉炒芹菜、涼拌松花蛋,也被她弄得清清爽爽,味道十足。
我們對坐吃飯,她說起孫和尚。
“天天說要去做武打替身,學李連杰、成龍,今天在快遞公司,把一個客戶打了。”
我忍不住笑起來,孫和尚就是個惹事精。
少林寺收了這樣的徒弟,也算是倒黴。
“嚴重嗎?”
“他說不嚴重,賠了點錢。”
“賠了多少?”
我本來以為幾百塊,也就是擦破點皮什麼的。
“兩萬。”
我看著孫沉香,她無奈地苦笑:“和尚說,人家訛他,明明沒事……”
外面腳踏車響,孫和尚回來了,笑嘻嘻的,坐下就抓筷子吃飯。
按照汴梁城現在的醫療條件,傷筋動骨、動箇中型手術,也花不了兩萬。
我真懷疑,孫和尚把人打了個半死,才被訛這麼多錢。
孫沉香問賠錢的事,孫和尚理直氣壯:“丟了個快遞件,小事情嘛,就賠點錢嘛?運費三倍賠償。客戶非說是古董,狗屁古董,古董能發快遞?”
我聽他說得不像話,沉下臉來。
孫和尚看出不對,趕緊坦白:“客戶跟我要兩萬,就打起來了,倒下了五個人,送到醫院裡去了。經理說,讓我賠兩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