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老闆,這東西不是我的,是我朋友的。賣與不賣,他說了才算,就算上法院打官司,也得講理……”
我站起身,看看馮善財。
他剛想開口,我猛地一個大耳刮子扇過去,老傢伙直接摔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關門——”
鍾祿山大叫一聲,兩個滿臉橫肉的小夥計就把店門關上,隨即落鎖。
“怎麼?明搶啊?”
鍾祿山皮笑肉不笑:“敬酒不吃吃罰酒,也不在二馬路上打聽打聽,我鍾祿山這雙鷹爪——”
他緩緩地捲起了袖子,一雙手從指尖到小臂,青筋暴凸,瘦骨嶙峋,真的如同鷹爪。
我懶得搭理他,低頭收拾盒子。
兩個小夥計衝過來,剛想扭住我的手臂,就被我兩腳踹飛。
鍾祿山被貪心迷住了雙眼,看不出我的功夫遠遠超過他。
當他雙手扣住我肩頭的時候,我頭都不回,小刀一揮,劃到了他的左手脈門,頓時鮮血飛濺,灑了滿地。
我已經手下留情,放過了他的右手。
古玩行家全憑著眼和手吃飯,給他留一隻手,不會斷了財路。
啊的一聲,鍾祿山後退,用力攥住自己的左腕。
“你知道嗎?牽機是寶貝,盒子也是寶貝,這不起眼的鐵皮更是寶貝。”
我把東西收拾起來,找了個垃圾袋裝進去。
“那是我的,東西是我的!”
鍾祿山嗥叫,再次衝過來,被我當胸一腳,踹到博古架後面去。
人得有自知之明,我給他轉過賬,轉賬說明裡,也寫了“購買中興樓木盒、盒蓋、鐵皮費用,錢貨兩清,不得反悔”這行字。
他會說什麼、想幹什麼,都在我的計算之內。
“嗚嗚……走寶了,走大寶了……”
鍾祿山不甘心,畢竟在這一行裡混的人,一輩子未必能碰的上一次大寶貝。
好東西從他手邊溜走,這種打擊,比宰了他還難受。
“那鐵皮是什麼?真的是丹書鐵券?”
馮善財爬起來,同樣不甘心。
他死死盯著我,眼神如同瘋狗。
“是啊,怎麼了?你覺得柴老伯是不是瘋了,拿著生鏽的破鐵皮當寶貝?”
馮善財咬牙切齒:“他說是丹書鐵券,祖宗傳下來,但他媽的一個字都看不見,誰知道是什麼?”
關於這鐵皮是不是丹書鐵券的事,都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