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內心嘆了一句,何至於此,虧他還聽說劉表是位名士,竟做出這樣的事情,這是要恐嚇他嗎,當真是小孩子的把戲。
沒有絲毫的遲疑,張松走入殿內,對著坐於上首的劉表拱手長揖,致以禮儀問候。
正對面的劉表有些失望,沒看到這位益州來的使者張松露出什麼憂心或是害怕的神情,就連跟在他身邊捧著個木匣的武士,此刻侯在殿前,沒有跟隨走進殿來,但劉表眼尖,在殿外時那名武士一路走來也是面不改色。
他打量起益州使者張松,暗道長的也太醜了,劉璋小兒竟是派了這樣的人出訪荊州,實是看不起他。
‘嗤。’作為武將的張允露出笑聲,五短身材,更兼相貌醜陋的張松成功把他逗笑了。
隨著張允笑起,殿內文武都跟著笑了起來,頓時殿內洋溢著一股活潑的氣氛。
“蜀郡張松,字子喬,見過劉荊州。”在一片鬨笑聲中,張松發聲,有如洪鐘,竟是蓋過了笑聲,道出了姓名籍貫,並向劉表致以問候。
劉表手輕輕擺下,止住了殿內的笑聲,並回以問候“原是蜀郡張先生。”
他向蒯良點頭示意,蒯良隨即出席向張松一一介紹在座的荊州文武。
張松一一見過,並施以問候。
等見禮完畢,早已等不及的張允率先出席,向張松詰問道“張先生,為何不通報官階,只是通報姓名。”
“無官無職,一介白身,故而只通報姓名。”張松淡定的回覆道。
“哦。”張允應了一聲,隨即步入正題,陰陽怪氣道“益州無人乎,劉益州竟是遣一白身前來,先生又是如此身材矮小,相貌不佳。”
他張嘴就是人身攻擊,想從外貌上打擊張松,動搖張松現在這幅淡定的模樣。
張松聞言,眯著眼睛看著說話不乾不淨的張允,立即做出了對答“益州文武全才,智勇足備,忠義慷慨之士,動以百數,何謂無人。”
“原本我主欲以我兄長前來,我兄位居功曹,身高八尺,形貌壯麗,更是曾往長安覲見天子。”
“只是……”
“只是什麼?”張允追問道,他有些疑惑,聽起來張松的兄長倒是挺合適的,怎麼劉璋會派了張松來荊州。
“只是松覺得我兄出使荊州,大才小用,詩云‘蠢爾蠻荊,大邦為仇’,似荊蠻之地,使松這等人物前來,正是合宜。”
“故而毛遂自薦,出使荊州。”張松風輕雲淡的說道。
“你。”張允面上露出怒色,幾欲奮起,面前這個矮騾子竟敢罵他是蠻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