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那一番話說得霸氣至極,連賀疏雁都不由為之側目。只見王鐵牛面無人『色』,嚇得幾乎癱倒在地,抖抖索索地啞聲道:“草民……冤枉……草民……冤枉啊!”
只是仍舊還是被三公主手下的侍女叫進幾個粗使婆子拖了下去。
在那王鐵牛被拖過院子的時候,眾人可以清晰地看見拖行過後的地面上留下一條明顯的溼痕。
賀疏雁微微皺眉,心道這王鐵牛落在了三公主手上,倒是有幾分難辦。再看三公主這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的咬牙切齒狀,估計不會輕易放過王鐵牛。
如此看來,她不得不和三公主謀求同盟了。
她正自想著,三公主卻見此間事了,便下了逐客令。賀疏雁連忙回神,向三公主飛快地耳語了幾句,三公主秀氣的眉『毛』頗有些不耐地一挑,頓時改變命令道:“等下,賀三和那個婢女留下。其他人,統統給本宮出去。”
眾人雖不知道三公主如何又輕易改了主意,只當她本來『性』情就是古怪多變,縱然是有些人看到了賀疏雁和她耳語,心中也自當是賀疏雁想留自家妹子下來,是以並無人有什麼異議,眾人如來時一樣,又如『潮』水一般退出了三公主的禪房。
三公主又打發了裡間的婢女去外守著,還要求她們離房屋三丈遠。賀疏雁則讓緋雁繼續到門背後去放哨。這樣,裡外兩間禪房裡,就只剩下三公主、清敏郡主、賀疏雁、賀凌韻、緋雁,和金盞六人。
“行了,神秘兮兮的。賀大姑娘你究竟要說什麼?”三公主不解地催促道。
“殿下,郡主。”賀疏雁先欠了欠身,道,“民女有罪。”
“什麼?”三公主不解地看向賀疏雁,好像她嘴裡說出來的忽然成了龜茲語或者焉耆語,或者于闐文之類自己聽不懂的語言。
賀疏雁再度深深福了一福,道:“民女有罪。還望殿下和郡主莫怪。”
“等等,賀大姑娘,本宮怎麼就弄不懂,你怎麼忽然有罪了呢?什麼罪?”三公主『迷』『惑』道。
“欺君之罪。”賀疏雁苦笑了起來。
“你開什麼玩笑。”三公主直覺般反駁道。
清敏郡主卻陷入沉思,半晌才開口道:“你是說,你剛才說的那些事,不是真的?”
賀疏雁點了點頭:“確切說,只是一種可能『性』。而民女這裡,還有另一種更貼近事實真相的可能『性』。”
三公主顯然沒料到居然還有如此變故,當下愣道:“你是說,還有種更貼近真相的,你沒說?為什麼呢?”
賀疏雁苦笑道:“當時人太多,不好說。”
“那你現在要說嗎?”三公主的注意點並不在什麼“為什麼人多不好說”之類的方面,只雀躍地問道。她說罷還大氣地一揮手:“你若說的話,本宮就赦你無罪!”
“殿下……”清敏郡主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是,民女就是要向二位解說分明,才讓二位留下賀凌韻來的。”賀疏雁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