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她看向還抱著金盞哭個不停的賀凌韻,語氣微冷:“行了,賀凌韻,你且歇歇吧。我剛才說的那些事,別人不知道能被唬過去,難道你還不知道那是真是假麼?怎麼,哭起來沒完了?”
“姐姐你說什麼啊,人家差點被冤死呢。”賀凌韻從金盞肩上抬起淚痕斑駁的小臉,抽噎道。
“行了。你自己做過什麼事自己心裡有數。”賀疏雁完全不信對方的無辜,嘿聲冷笑道。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我推測是這樣的。”她坐在一邊,無視賀凌韻的表情變化,緩緩開口道。
“昨天夜裡,你陷害我不成,反而被太子方銘絕責備了一通。”賀疏雁剛剛說到這裡,賀凌韻就發出了一聲尖叫,試圖打斷賀疏雁的話。
賀疏雁停了下來,好整以暇地看著賀凌韻瞬間變得僵硬而猙獰的臉:“怎麼了?打算自己來說了?”
“姐、姐姐是什麼意思……妹妹不知道,姐姐在,說什麼……”賀凌韻僵著臉,想笑卻又笑不出來,結果生生擠出了個詭異至極的表情。
賀疏雁輕蔑地搖了搖頭:“怎麼,你們敢做,反而不敢說了?還怕別人說?”
“姐、姐姐!就算是……姐妹。你這樣、汙衊我,也是為人、所不齒的!”賀凌韻感覺自己連喉嚨都僵硬了,話也說不清楚。
賀疏雁卻笑了起來,如百花綻開:“我什麼時候汙衊你了?難道昨晚上不是你們陷害我?”
她彷彿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不由掩唇道,“可惜,那事卻不是我隨便捏造的。你們所做的好事,還自以為天衣無縫呢?還是料定我為名聲故,不敢對外聲張?”
“可是事實上,在這裡的三公主和清敏郡主,都早就知道了你們——太子方銘絕、樓筱玉、你,還有白若菊的所作所為。你還以為能瞞過誰去?難道你們那麼天真,真的以為昨晚上我除了逃避被你們追捕外,就什麼別的事都沒做嗎?”
“別開玩笑了。”賀疏雁哼笑了一聲,卻把個賀凌韻窘得臉『色』青白交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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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若是沒別的什麼可說的,就乖乖把嘴閉上,聽我說。”賀疏雁毫不客氣地命令道。
“你們陷害我不成後,各自回房。”
“樓筱玉、白若菊那邊如何,我自不知道。但你和我的禪房裡,當時只有金盞在值夜。我當然也不在。”
“這個時候,你看我梳妝盒中昆吾石髮簪炫美可愛,便忍不住伸手取來戴在自己的髮髻上。雙環雖然不需要用副簪,但你只是『插』來自我欣賞而已,所以隨便『插』『插』自然是可以的。”
“你閉嘴!我沒有!”
對方明明昨晚不在房裡,但卻還能準確無誤地說出自己做了些什麼,賀凌韻臉上不由一陣陣發燒,失控地大叫起來。“你胡說!”
賀疏雁遺憾地搖了搖頭:“真遺憾,我並沒有胡說。平日裡即便我在房裡,你看到我梳妝盒裡什麼新奇有趣的小玩意兒,自己都會自行伸手拿來戴上,自我欣賞一番,若是真喜歡,便就伺機從我這裡強行討要過去,甚至不告而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