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衝著這來的，倒是符合他們的性格！
初月在屏風的後頭勾了勾嘴角，遠鱘在屏風的前頭，也是微微一笑。
她若有所思地瞧著謝家老爺子和老太太：“原來是如此啊。一萬兩銀子，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呢！”
老太太挑了挑眉，似乎仍舊想以此而試探遠鱘：“這樣大的數字，若是你做不了主，就讓你背後那人出來和我們聊聊就是了。”
遠鱘自是明白的，叫人添了茶，這才緩緩道：“老太太啊，不愧是老太太，字字句句都把我往坑裡帶。我倒是想問問老太太您，若是我不同意將這一萬兩交給你們，你們又當如何？”
其實初月覺得，做生意的目的雖然都是為了賺錢，可最大的禁忌便是太在乎錢。
就比如現在的謝家，都這麼家大業大了，竟還為了萬兩銀子要勞動二老的大架，未免讓人看輕幾分。
老太太聽了這話，臉色頓時就垮了下來：“你當真……不再問問你身後的掌櫃的？”
遠鱘輕笑，眉眼之中都是自信：“老太太說笑了。我說著鮫紗坊，我是當家的。您非是不信。今日莫說是一萬兩了，便是十萬百萬的，老太太也只需要問過我就是了。我背後，沒有旁人。”
這是初月和遠鱘早就定了的規矩：只要她們仍舊將心連在一起朝著一處使勁兒，不管什麼事兒，遠鱘都可以自己做主了之後再來告訴初月。
老太太瞧著遠鱘這滴水不漏的說法，復又冷哼一聲：“行啊，若是不願意出這一萬兩保平安，就別怪我們謝家了！旁的生意我們可以不管，可這有關珍珠的事情……原本今日老身是來和你談合作的，如今瞧著也大可不必了是不是？”
他們不過是想，以後鮫紗坊所要用到的珍珠，都從他們謝家購買罷了。
偏偏還未說出這話，就被遠鱘將退路都堵了。
老太太覺得，氣有些不打一處來。
便倏然起身，冷冰冰瞧著遠鱘：“小遠，機會我是給你了的。可是你自己不把握。日後不管出什麼事兒，也別怪老身沒有提前和你說！”
說罷，她便帶著老爺子拂袖而去。
留了遠鱘站在原地，等他們出了門，才將手中的杯子狠狠地砸在了地上：“老東西，主意倒是打得不錯，就人品太差了！”
初月瞧著她這氣惱的模樣，才從屏風後笑著走了出來：“好啦，就是這麼個樣子的人，你何必和她置氣？只是咱們的戰役……恐怕是要開始了！”
和謝家的戰役，初月從前就有預感是在所難免的。
拖到了現在，也算是給了他們足夠的時間去積蓄自己的資本。
果不其然，老太太和老爺子走後，正月十五都還沒到，便有南洲商會的人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