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鬼魔者,行持之士,或治人於郊野之中或建壇於伏屍之地,一念稍,即夜夢魅,屋宇虛嗚,禽鼠出以現形蛇,蟲顯其怪狀,惑亂正法恣壞靈壇,皆鬼魔之所試也。”
對於鬼魔之說法可謂“法煉不專”所至。學道修真之士勤習道法以濟眾生而得積功,學一則專勤習則精,日久功夫自然深熟,倘若貪多
好學無一專精,遇有大力邪鬼糾纏欲驅退之,然而施法不純召降不精,以此行者猶如小丑獻世,徒惹邪穢纏身嬉鬧而已。
《清微道法樞紐》:“畫符不知竅,反惹鬼神笑;畫符若知竅,驚得鬼神叫。”正氣者天罡也一之發散也,保常寂心以入其道,養其浩運法必靈。言雖如此但得幾分之專精,學道煉法之士當須自明。
夫神魔者,行持之士,或因驅攝或破廟除精攝祟召魂、一念恣狂多為神魔之所試。或現形影或作言詞,拋石旋風吹號嘆泣,變化多端見其異狀,盜法壇之供具竊丹藥之文,惑惱法身無有休息,皆神魔之所試也。
對於神魔之說法可謂“誡律不嚴”所至。昔時薩天師在外雲遊,遇有神主不在,神使索求淫祀之廟,故召攝天雷以勘斬之。隨後主神回見心有不甘,請領戒鞭以尾隨天師欲伺其犯戒而擊之。十二年爾後未見有分犯戒律故誠心敬佩,自請為天師護法。學道之人法煉之士,當須以戒為止神鬼自然不敢相擾。
夫陽魔者,行持者正欲內行,以濟生死其一,心念不真或**四起,怨憎作念受著情懷,煩惱憂心是非競亂,此陽魔之所試也。
對於陽魔之說法可謂“性命不周”所至,此點於歷代多有之。修煉之士本當心常寂靜內養正氣,於內者常安於外者常逸,俗緣謝盡死生如一。若收心未竟其而功者,煉養有盛此必然身強氣盛慾念大作,俗念不斷必然怨憎時有,人倫未盡必然憂心煩惱。先命後性者於收心此項必須更下功夫。
夫陰魔者,居山之士修習文,或思存之際入室之間,一念差殊即聞四野歌悲冷風亂作,心生倒見妄起貪嗔,談及雜言多宣死諱,或行於道路逢僧遇屍血穢厭我神光,皆陰魔之所試也。
對於陰魔之說法可謂“取氣不純”所至。存思之前當知至道之氣正直浩大生生不絕,故只取正真生氣不用雜。且煉養之際不觸死穢不言屍喪,修煉之士若不以此為分際,取氣茫然萬般皆觸所言無擇,存思煉養之際念頭一差,即感召非物或心生左道之念,又觸念不滅意隨心牽日久必然敗道。
夫病魔者,行持之士一念乖殊,四大失理飲食差時,寒暑失調多生疾患,纏綿不退損害行持,此病魔之所試也。
夫妖魔者,山林多有之。凡入靖修煉一念不真,多招狐狸山精石怪妖魅,恐人成道化作妖豔以求宿食,或歌豔麗詩詞以現形影。故行**之士,多忌之。
對於妖魔之說法可謂“正氣不足”所至,《道法樞紐》或問:制邪之道如何?師曰:但修己以正,立可制矣。子不聞“花月之妖不敢見狄梁公乎?”正人君子,鬼神猶且知懼,況有道之士哉。
而此句原於袁牧《甘澤謠》素娥曰:“請公不召梁公,今固召之,某不復生也。”三思問其繇,曰:“某非他怪乃花月之妖,上帝遣來亦以多言梁公之心將興李氏。今梁公乃時之正人,某固不敢見。”。
學道修真之士,心行光正,故妖魅邪祟不敢進身,山精邪魅競相來戲者,必然心有不正有虧暗室。
夫境魔者,行持之際或於道路別室之中,見一物而一念起貪嗔之心,目視非色耳聽惡聲,或入室中見諸氣象形影之端,皆境魔之所試也。”
對於境魔之說法可謂“清靜不足”所至,學道修真之士營生於外,見諸色形聲財貨奇物,可同求不可同貪。入室瞑目靜心見諸祥瑞內景,不可著幻。
《清靜》:“內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觀其形,形無其形;遠觀其物,物無其物。三者既悟,唯見於空。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無,無無亦無。無無既無,湛然常寂。”但知太虛無名元始無形,入境滅境乃得常寂。心能常寂此乃道同。
列子說過一個故事。說是齊國有一個人看上了人家的金子,這天一早他就穿好出門了去金鋪了,去了金鋪他拿起金子就走。偷的這麼囂張肯定被抓了,官吏好奇就問“人都在啊!你為什麼還敢拿人家金子?”那人回答:“我拿金子的時候只看得到金子,看不到人。”
所以道家說執著蔽塞者魔氣重,不論執著於什麼必然蔽塞內心,然後就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齊人取金不見人。
必先有看破生死之勇,然後可以降魔。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是一定的。修行到功夫深了,難免沒有魔來。魔有內魔,有外魔;外魔易退,內魔難降。如不能降,必要著魔;不但修功走失,亦且危險甚虞。
在佛教和道教的神話體系中,魔也佔有重要的部分,是修行中最大的阻礙和對手,我們知道,佛教有佛祖,道教有道祖,他們幾乎都是各自神話體系中至高的存在,為何佛祖、道祖那麼厲害,卻都不能把魔滅盡?
之所以把佛教和道教一起說,是因為佛教和道教對魔的概念,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而佛教道教所說的魔非常複雜,並非簡單的指一切妖魔鬼怪、邪惡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