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我沒有準備新年禮物給你。”
顧淮雲不屑一顧,“早料到了。”
“有了!”
陶然衝到書房門口又突然剎住腳步,請求同意,“我去你辦公桌上找只筆,可以麼?”
“隨便你。”
得令,陶然快速進了書房,沒幾分鐘,抓著一隻黑色針管筆出現在他面前。
“手,給我。”
男人蹙起眉頭,手還是伸了出來。
陶然逮著他的手腕,垂著頭,在上面畫了起來。
一隻憨態可掬又嬌小可愛的小鼴鼠被她畫在了他的手腕背面上。
顧淮雲抬起手腕,近距離地看,“古摸寧小姐,多日不見,別來無恙。”
古摸寧這個梗,還是她在廬陽市時隨口胡謅的,沒想到他一直記得。只不過當時是她畫在酒店的便箋上,現在則是爬到他的手上。
陶然蓋上筆帽,趴在枕頭上笑得合不攏嘴。
名字真的是一個很神奇的存在,給一個明明沒有生命的玩物起一個哪怕是不三不四的名字,也仿若給它注入新的靈魂一般。
笑完,陶然躊躇著開了口,“你知道吃飯前我在燒香時祈求什麼嗎?”
男人幽黑的眼眸浮動,視線墜了下來,無聲地看著她。
“我祈求老天爺保佑你健康、喜樂。”陶然頓了頓,說道,“顧老闆,願你所得皆所期,所失亦無礙。”
她本來是不信這一套的,但手裡的檀香讓她產生一種錯覺,彷彿所有的禱告,天和地真的能聽見。
“我,給不了你名貴的新年禮物,但我會記在心裡,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補上。”
“所得皆所期……”顧淮雲喃喃自語道,然後唇畔挽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笑來,“希望你說的能成真。”
頂燈的光籠下來,卻堪堪都被他遮擋去,散亂的頭髮邊蒙著一圈光暈,他的眉眼在這層光暈底下顯得更為深邃。
陶然自下往上望著他,不知道是光暈太強,還是他的眼神太專注,不知不覺竟晃了神。
“陶然。”
“嗯?”
“你不用感到害怕,只要我們的婚姻還存續著,有我在,就能給你一個家。”
陶然想出聲回應他,但喉頭乾澀成一團,硬擠出來的聲音也變了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