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喜歡把紈絝子弟往壞處想。
“下官受教了……”
范仲淹硬著頭皮回了一句。
寇季見范仲淹神情,就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於是他緩緩張口,疑問道:“範兄,你有沒有聽說過,‘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這句話?”
范仲淹一愣,愕然張大嘴。
“這……這話是那位先賢說的……”
由不得范仲淹不驚訝,這句話,跟他心裡的為官之道,不謀而合。
偏偏他讀遍了典籍,也沒看到過這句話。
自然忍不住發問。
寇季挑起了眉頭,似笑非笑的道:“一個老乞丐說的,我見他說的這話有幾分道理,就賞了他一些錢財,順便記下了這句話。”
范仲淹聞言,急了,“此人可是大才,怎會淪落成乞丐。判官還能不能找到他?判官若能提攜此人,此人以後必定大有一番作為。”
寇季吧嗒了一下嘴,感嘆道:“我也想提攜他啊,可是他不識趣啊。”
范仲淹拍了拍矮几,長嘆道:“可惜了……”
寇季笑道:“放心吧……本官能找到此人,也會想辦法提攜他的。總不能浪費了人才。”
范仲淹聞言,認真的道:“判官若是能找到此人,一定要為下官引見一下。”
寇季心裡笑著,嘴上卻隨口應付著,“放心放心,本官遲早會幫你引見此人的。”
范仲淹拱了拱手,“下官多謝判官。”
寇季擺了擺手,道:“言歸正傳……本官覺得‘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深合本官為官之道。本官也希望你記住這句話。
我輩為官,為的是百姓,為的是天下。
以後不論身處何位,都不能忘了本心。”
范仲淹站起身,向寇季躬身一禮,鄭重的道:“下官早已將這話,記在了心裡。”
范仲淹聽到寇季把‘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引為為官之道,心裡對寇季的偏見也淡了不少,隱隱有一種跟寇季深交的打算。
寇季看出了范仲淹的心思,卻沒有開口跟他拉交情。
今日他跟范仲淹說了這麼多,已經足夠范仲淹消化一段時間了。
再多說,有可能會適得其反。
過猶不及的道理,寇季還是懂得。
范仲淹見寇季端著茶杯,不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在喝茶,他愣了愣。
隨後似乎想起了什麼,趕忙道:“不知判官今日招下官過來,有何要事?”
他們二人說了半天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