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曹家如今外封,能幫上他的不多。
所以他大多數時候得靠自己。”
寇季沉聲道:“現在的皇家,跟以前不同。”
曹佾譏笑道:“你若是有三個兒子,一起爭家產,拔刀相向,不死不休的那種,你幫誰?
你的寵妻寵妾都在背後吶喊助威,你該怎麼做?
除非你一刀下去將他們全砍了,不然他們的爭鬥永遠也不會停歇。
到最後誰給你講情義,還不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寇季感嘆道:“總會有辦法解決此事的,皇家該有一些情義。”
曹佾撇了撇嘴,沒有言語。
他覺得寇季純粹是異想天開。
寇季沒有繼續跟曹佾談論這個話題,他詢問曹佾道:“你什麼時候走?”
曹佾看向了寇季,沉聲道:“還有兩日。”
寇季點著頭道:“下次再見,恐怕得到幾年以後了。”
曹佾緩緩起身,鄭重的向寇季抱拳道:“希望四哥以後能幫幫那個傻小子。”
寇季沉默了一下,緩緩開口道:“我不想參與皇家奪嫡的事情,我只能保證,我還留在汴京城的時候,他不會有性命之憂。
我若是離開了汴京城,大宋的一切可就由不得我做主了。”
曹佾爽朗的笑道:“有四哥這番話就足夠了。四哥的情義曹某記下了。他日四哥有用得到的地方,曹某萬死不辭。”
寇季點點頭,沒有再言語。
寇季知道曹佾沒有說假話,以後真要有事,他找曹佾的話,曹佾絕對不會推辭。
曹佾的情義遠遠沒有劉亨的純粹。
曹佾的情義總帶著一些交易的性質。
並不是他天生性子如此。
而是生在勳貴家裡,若是不把所有的事情都當成交易,他不放心,別人也不放心。
寇季覺得所有的無情無義,都是聰明人催生的。
聰明人總是想佔便宜,所以將所有的人都逼成了無情無義的人,最終留下的只剩下了單純的交易。
曹佾走的很灑脫。
陪著寇季喝了一頓酒,在竹院住了一晚上後,就坐上了汴河碼頭上的大船,飄然而去。
下次會面,恐怕到幾年以後了。
也許是幾十年……一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