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憑什麼怪罪到我頭上?”
王曾蠻橫的道:“老夫不忍心對他惡語相向,所以只能怪你教徒不嚴。”
寇季惱了,“我什麼也沒教!”
王曾十分無賴的道:“是你的門生,你就有教導之責。”
寇季瞪著眼,惡語相向,“他怎麼沒累死你呢!”
王曾冷哼道:“謀害朝中重臣可是大罪。”
“真要是覺得自己精力不濟,就趕盡乞骸骨,免得累死在任上,官家還得為你掉眼淚。”
寇季十分惡毒的詛咒著王曾。
王曾仰著頭道:“你那個門生只要收斂一點,老夫覺得老夫還能多活幾年。”
寇季喝道:“你活著就是個禍害。”
王曾毫不客氣的道:“禍害的就是你!”
陳堯佐見兩個人鬥嘴斗的沒完沒了,忍不住道:“你們兩個能不能緩緩,能不能把我的問題解決了,你們再鬥嘴?”
寇季目光一瞥,瞪著陳堯佐,一點兒也不客氣的道:“你也被累著了?”
陳堯佐搖頭道:“那倒沒有……”
寇季微微挑起眉。
陳堯佐嘆了一口氣道:“太閒了……”
寇季沒好氣的道:“閒著還不好?我巴不得每天什麼都不做,每天都吃香的喝辣的,再找幾個美人兒伺候上。那日子過的比神仙還舒服。”
陳堯佐嘆著氣道:“自從唐介入了御史臺,大大小小的事務,他都有奏本,事無鉅細。一個多月了,老夫一個奏本也沒有上。
老夫每天無所事事,夜夜失眠,總覺得自己尸位素餐。
如今天天掉頭髮,再掉下去,老夫就該去大相國寺當主持了。”
寇季不懷好意的道:“挨一刀去陪陳琳也行。”
陳堯佐果斷搖頭道:“那可不行?”
寇季冷笑道:“害怕了?”
陳堯佐一臉正色的道:“老夫一個國之肱骨,捱了宮刑入宮,別人會說官家不仁的,對官家名聲不利。
為了官家的名聲著想,老夫還是勉為其難的繼續在御史臺坐著。”
寇季冷哼道:“你倒是挺會給自己找藉口的。”
陳堯佐揪著鬍鬚,大義凌然的道:“身為人臣,不能陷官家於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