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季聽到了呂夷簡的話,沉聲道:“我自然知道朝廷封王的意義,可劉亨跟我們都不同。
他在我大宋早已沒有了舊部,也沒有掌控我大宋任何一支禁軍。
他昔日的那些舊部,早就隨著這些年的調動,分散到了各地。
他如今能掌控的,就只有一群倭人。
所以他留在汴京城,對朝廷不會有半點影響。
不會影響朝中的政事,也不會影響兵事。”
呂夷簡沉聲道:“話雖如此,可此例一開,人人效仿,那朝廷可就有麻煩了。”
寇季嘆了一口氣道:“劉亨會以平民之身住在汴京城。期間不會干涉兵事,也不會干涉政事,更不會仗著之前的官身去做什麼。”
“即便如此……”
“我可以保證其他人不會效仿。”
“你拿什麼保證?”
“寇字夠嗎?寇字若不夠,效仿之人的腦袋夠不夠?”
“……”
聽到寇季此話,呂夷簡瞪了寇季一眼,不再開口。
趙禎思量了一下道:“既然四哥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朕不答應也不行。朕回頭會在給四哥安排的住處邊上,安排一處地方給他住。
除非他返回西陽,不然不得參政論政。”
寇季躬身一禮,“多謝官家……”
趙禎嘆了一口氣,“四哥你趕緊讓劉亨離開吧。一個王爵,跪在哪兒,有損我大宋的威嚴。”
寇季點了點頭,卻沒有急著去找劉亨,而是目光落在了呂夷簡身上。
“任由那些御史去辱罵一個王爵,有些過火了。”
呂夷簡不滿的喊道:“此事又不是老夫授意的。”
寇季點了點頭,繼續道:“那就煩勞你提醒他們,以後別去諸王的封地上晃盪,不然一雙腿怕是保不住。”
呂夷簡瞪眼喝道:“官家面前,你該威脅御史?!”
寇季搖了搖頭,“我沒有威脅任何人,我只是想讓他們記住,王就是王,不可輕辱。”
呂夷簡質問道:“這還不是威脅?”
寇季盯著呂夷簡反問道:“這算什麼威脅?我大宋征戰四方,俘獲了敵方皇親國戚、王爵等,尚且會以禮相待。
怎麼到了自己人身上,這一條就不管用了?
我們自己人,難道還比不上那些跪在我們膝下瑟瑟發抖的敵人嗎?
也就劉亨老實,知道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