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引起了一兩個人的注意,在他們沒有辦法解決這些問題之前,他們會默默的當它們不存在。
比如大宋最初的馬政。
在訂立以後,就出現了糜爛,許多人看到了,卻沒人支聲。
一直髮展到了藏不住的時候,向敏中才上奏朝廷,讓朝廷將朝廷圈養的一大部分老馬、劣馬,發賣給百姓。
緩解了馬政的糜爛。
但是大宋馬政有問題的事情,卻一直沒有被根治。
一直到寇季為大宋開闢出了河西這一處巨大的馬場以後,大宋的馬政才得到了一定的緩解。
隨後大宋征討諸國,覆滅了諸國,得了許多牧馬地以後,大宋馬政中的缺陷才被徹底解決。
寇季盯著范仲淹道:“你們既然知道地方上的問題,為何不上奏給朝廷?”
范仲淹乾咳了一聲,朗聲道:“奏上去就有用了?他們又不懂!”
寇季愕然的看向了范仲淹。
范仲淹趕忙解釋道:“這是蘇洵的原話,學生只是學著蘇洵的語氣在說話。”
寇季瞥了范仲淹一眼,哭笑不得的道:“確實是蘇洵的風格……”
頓了一下,寇季又道:“可即便如此,你們也應該上奏朝廷。正是因為朝堂上的諸公們不懂、不瞭解,你們就更應該將地方上的變化告訴他們,讓他們清楚的認識到地方。
唯有如此,他們才能制定出合理的政令。”
聽到此話,范仲淹臉色一暗,微微嘆息道:“學生是第一個上奏的,得到的批覆是無事找事。
其他人也奏過,根本沒引起重視。”
寇季沉吟著問道:“除了你們以外的其他人呢?”
范仲淹再次嘆息了一聲,道:“除了您門下出來的人外,也只有文昌學館出身的,以及去過河西的官員,奏過此事。
剩下的官員大部分在裝聾作啞。
而我們各地發生的問題各不相同。
奏到朝廷以後,幾乎都被打了回來。
只有那麼兩三個被採納。
但都是一些不痛不癢,又或者有十分直觀的政績的事情。”
寇季並沒有一味的偏信范仲淹的話,而是盯著范仲淹問道:“你們都上奏過什麼事情,仔細說說。”
范仲淹點了點頭,道:“蘇洵曾經奏請朝廷,讓朝廷在渤海府的海岸邊上設立稅所,徵收過往船隻的過稅。
朝廷並沒有同意,只是讓蘇洵依照慣例,將過往商船的商稅收稅權撲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