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愛卿以為如何?”
呂夷簡三人聞言,對視了一眼,心中苦笑了一聲。
他們之所以一直沒有表態,是因為他們猜到了一些百官們猜不到的東西。
在他們眼裡,寇季和趙禎同穿一條褲子,寇季當著滿朝文武說出的話,便是趙禎的意思。
趙禎和寇季,一個大宋皇帝,一個大宋樞密使,特地將一個小官的性命搬到朝堂上說,背後的目的恐怕不僅僅是想要小官性命那麼簡單。
以他們兩個人的身份,要一個小官的性命,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似的。
無論是趙禎派人拿著旨意去追上閆仁義,將其掐死在路上,還是寇季動用職權,弄死閆仁義,朝堂上都不會有人說什麼。
所以,趙禎和寇季將閆仁義的事情搬到朝堂上說,必有謀劃。
三人猜測,趙禎和寇季大概是想動一動類似的官制,想將官員們動不動就掛印而去的惡習,徹底扼殺。
此事對他們三人沒有半點影響。
因為以他們三人的身份,想要離開朝堂,必須要奏請趙禎恩准。
真正會受到影響的,是那些官職相對而言比較低的文臣。
此事對大宋而言,也算是一項善政。
呂夷簡三人考慮了一番以後,覺得可以答應。
所以呂夷簡三人再聽到了趙禎發問以後,齊齊出聲道:“一切由官家做主!”
呂夷簡三人果斷將此事的決斷權交給了趙禎。
趙禎聞言,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環視眾臣道:“朕以為,寇樞密言之有理。地方知縣,以及地方其他官員,乃是牧民之官。是我大宋治理地方最底層的官員,也是我大宋最重要的一批官員。
太祖在位的時候,十分看重牧民之官。
每一個牧民之官,太祖都會親自過問,親自挑選。
由此可見牧民之官的重要性。
如此重要的官職,容不下那些動不動就掛印而去的官。
更容不下那些犯了錯以後,掛印而去,以此避禍的官。”
說到此處,趙禎頓了一下,繼續道:“祥符縣知縣閆仁義,縱匪行兇,擅離職守,目無朝廷,目無君上。自今日起,罷黜其祥符縣知縣的身份,押解回京,秋後問斬。
一應家財,盡數抄沒。
朝廷追贈其先祖的封賞,一併追回。”
趙禎對閆仁義的懲處,不可謂不重。
但百官們沒有一個為閆仁義伸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