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他看得過眼的門生故舊,他自然會提攜一二。
王曾遲疑道:“提攜門生故舊的人多不勝數,官家總不可能將此事當成把柄吧?”
呂夷簡撇撇嘴道:“現在自然不會,但是以後就說不好了。”
現在提攜門生故舊只是一件小事,趙禎不會在意。
可誰也說不準,趙禎以後會不會將此事當成大事辦。
誰也說不準,趙禎以後會不會翻舊賬。
趙禎如今在翻武勳們的舊賬,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王曾深吸了一口氣道:“以後我們還是少見門生故舊的好。”
呂夷簡鄭重的點頭。
王曾繼續道:“找個時機勸誡一些官家。”
王曾要勸誡趙禎什麼,呂夷簡心裡自然清楚。
滿朝文武可以盯著,但不能盯的太嚴。
盯得太嚴,並非是一件好事。
一旦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對大宋江山將會產生巨大的影響。
沒有人喜歡將自己的一切暴露在其他人眼前。
沒有人。
人需要有一點自己的隱私,也需要有一點自己的小秘密。
呂夷簡、王曾二人各自嘆了一口氣後,分別回了自己的府邸。
皇宮。
資事堂內。
趙禎和寇季相對而坐。
二人臉上全無剛才的憤怒。
趙禎臉上甚至還帶著笑意,“朕現在很想知道,武勳們是什麼臉色。”
寇季失笑道:“官家有些惡趣味了……”
趙禎笑道:“他們興師動眾的去劫掠一字交子鋪,到頭來只搶了幾個銅錢,燒燬了幾家鋪子,對朕而言不痛不癢。
他們不僅沒有傷到朕,反而露出了把柄被朕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