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季面色凝重的道:“聽說是……”
王曾黑著臉道:“你一個樞密使,怎麼可能不知道其中的詳情呢?”
寇季苦笑道:“他們兵變,也不可能提前告訴我……我也得等八百里加急將此事送到了汴京城以後,才能知曉。”
王曾長嘆了一聲,略帶歉意的道:“老夫是氣糊塗了……我大宋剛經歷了兩場大戰,如今正是休養生息的時候。
偏偏在這個時候,涿州發生了兵變。
朝廷要處理此事,恐怕要費一番周折。
更關鍵的是,涿州毗鄰幽州。
若是他們投了遼人,那我大宋剛找回的言面,恐怕又要丟出去了。”
“此事確實不好處理……我猜測其中必有原因,不然將士們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鬧亂子。”
寇季一臉鄭重的道。
王曾緩緩點頭,“我們速速入宮,去弄清楚其中的緣由。”
寇季點頭,陪著王曾一起入了皇宮。
一路到了垂拱殿,還沒有進門,就聽到了趙禎暴跳如雷的聲音。
“廢物!”
“一幫子廢物!”
“一幫子人渣!”
“朕要將你們千刀萬剮!”
“……”
趙禎在罵誰,顯而易見。
他在罵滿朝文武。
能將趙禎逼到爆粗口的份上,說明此次涿州兵變,跟朝堂上的官員有關。
王曾和寇季神色凝重的進了垂拱殿,就看到了滿朝文武其他人已經到了,如今正弓著腰,垂著腦袋,正在聆聽趙禎發怒。
王曾和寇季邁著小碎步,進入到了殿中,默默的施了一禮,然後各自回到了各自的班列。
王曾居於文臣班列第二位,寇季則居於武臣班列第一位。
王曾和寇季之所以在殿中施禮,卻沒有開口,那是因為禮儀的問題。
但凡是上朝以後,遲到的臣子,到了朝堂上以後,一般不能打擾朝堂上正在議事的眾人,自己施禮過後,悄悄的站到自己所在的位置就行了。
等到朝堂上的事情議論完了,官家有心追究遲到的事情的話,少不了要罰一些俸祿。
官家若是不追究遲到的事情的話,那就就此揭過。
寇季和王曾二人站定以後,趙禎還在咆哮。
趙禎如同一頭髮怒的猛獸,衝著滿朝文武咆哮,“三百萬貫軍餉和賞賜,送到了涿州、朔州、寰州,只剩下了不到三十萬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