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過後,他說道:“我曹家在將作監安插的人手,一直由我六叔掌管。真到了那一步,我會去求我六叔,讓他主動把人撤出將作監。”
寇季聽到了二人的話,心裡很溫暖。
“四哥,封樁庫還有事需要我處理,我先走一步。”
劉亨突然起身,拱了拱手,準備離開。
曹佾愣了愣,有些疑惑。
但他並沒有問出口,而是起身拱了拱手,也準備離開。
寇季沒有挽留二人,任由他二人離開了寇府。
出了寇府大門。
曹佾快步追上了劉亨,疑問道:“剛才去寇府的路上,你不是告訴我,你有很多話要跟寇兄說嗎?為何到最後,你一句話也沒說,反而要著急著離開?”
劉亨頭也不回的問道:“說什麼?還有什麼可說?四哥執意要去工部衙門,我們二人又攔不住,那就只能讓他去了。”
曹佾感嘆了一聲,道:“雖然不知道寇兄執意要去工部衙門做什麼,但我相信,以寇兄的能力,到了工部衙門,一定會有所作為。”
劉亨腳下一頓,回過頭,質問道:“工部衙門一點兒權力都沒有,能有什麼作為?你把工部說的那麼可怕,四哥就算要在工部做點什麼,自己也會碰的頭破血流。”
曹佾攤開手道:“那有什麼辦法,他執意要去,我勸了,可是沒勸住。”
曹佾盯著劉亨,又道:“你也勸了,也沒勸住啊。”
劉亨咬著牙,狠狠的跺了跺腳。
“我只恨你我官職低微,幫不上四哥。眼看著他去跳工部那個爛泥潭。”
曹佾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劉亨瞪著眼,看向曹佾,道:“我準備回去求我爹,讓他想辦法幫我升升官。”
曹佾一臉愕然的盯著劉亨。
劉亨繼續說道:“只要我手裡掌握的權力足夠大,四哥需要幫忙的時候,我就能多出一份力。若是我能坐到王相、李相那樣的位置。
什麼狗屁少府監、將作監,不服的統統宰了。”
曹佾苦笑著搖搖頭,他覺得劉亨有些痴心妄想了。
他們二人皆是武勳出身,在寇季的幫襯下,勉強混到了文官之列,可他們背後武勳的影子,卻一直跟隨著他們。
只要他們身上揹著武勳的身份,就別想擔任參知政事、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這兩個職位,天生和他們二人無緣。
劉亨可不管曹佾心裡想什麼,他盯著曹佾問道:“你曹家的底蘊,遠比我劉家豐厚,你升官應該比我容易。你不打算升升官,幫一幫四哥?”
曹佾哭笑不得的道:“攤上你們兩個至交,我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劉亨徒然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