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琳皺眉道:“你的條件難道不是上書嗎?”
寇季晃了晃腦袋,“公是公,私是私。”
陳琳眯起眼,質問道:“那你的條件是什麼?”
寇季咧嘴笑道:“我要魚遊……”
陳琳眉頭一挑,“好大的胃口,你居然想要器械監的人?”
寇季笑道:“不行嗎?”
陳琳低聲道:“你身邊有啞虎這樣的高手,要魚遊何用?”
寇季淡然笑道:“要他替我擋刀擋箭啊。”
陳琳目光在寇季身上盤桓了一二,冷冷的一笑,“你這是在報復老夫。”
寇季晃了晃腦袋,“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陳琳冷哼一聲,“別跟老夫揣著明白裝糊塗。之前器械監的人,惦記上了啞虎,你因此惦記上了器械監,如今讓你找到了機會,你自然想報復回來。”
寇季咧嘴一笑,沒有說話,權當預設了陳琳的話。
寇季本以為陳琳會一口拒絕,沒想到陳琳卻嘲諷的笑了一聲,道:“你要別人,老夫或許還不會答應。但是你要魚遊的話,老夫可以給你。”
寇季一愣,疑惑道:“這麼大方?”
陳琳譏諷的一笑,並沒有說話,拿著寇季寫下的東西,就離開了帳篷。
寇季總覺得陳琳臨走的時候笑容裡充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可他一時半刻猜測不出陳琳笑容裡蘊含著什麼意思。
不過,這個問題並沒有困擾寇季許久。
因為寇季很快就沒有時間去考慮這個問題了。
在寇季出了陳琳的帳篷以後,曹瑋就派人押解著寇季到了保州城的城牆上。
保州城的城牆很長,卻並不足以容納下二十五萬兵馬。
曹瑋也不可能把二十五萬兵馬堆在保州城的城牆上。
寇季上過一次保州城的城牆,但那是夜晚。
他這一次登上保州城的城牆,卻是白天。
登上保州城城牆以後,放眼望去,看到的全是殘巖斷壁,城牆上上下下,瀰漫著一股血腥味,城牆上的磚石,是有些黝黑,散發著濃厚的腥臭味。
將士們並沒有像是影視劇裡演的那樣,提著刀槍劍戟直挺挺的站在城牆邊上。
這種做法,並不是彰顯軍威的做法,純粹是一種取死之道。
因為城外遼軍的重弩,隨時瞄準著城頭上將士們的腦袋。
稍微一露頭,很有可能就會被一箭斃命。
所以將士們大多都是縮在羊皮襖裡,又或者縮在厚厚的盔甲裡,蹲在城牆上的垛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