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等他的畫工技藝天下無雙的時候,他又捨不得在那幅畫上點睛,所以,就有了咱們手中這副沒有點睛的畫作。”
耿護院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可你就因為這個原因斷定是他的畫作,會不會太過武斷了?”
孟然擺了擺手,“之前先生給我看的書裡面有顧愷之的印戳,所以在看到這副畫的時候,我就覺得印戳很是眼熟,細想之下,霍然發現竟是顧愷之的印戳。”
說到這裡,孟然的臉上堆滿了笑意,如二月春風下的柳枝,美妙又多情。
耿護院看著一臉開心的孟然,由衷地為他感到高興,自他倆出了臨安城以後,各種事情頻頻發生,孟然臉上的笑容格外少見,如今他能如此開懷,實在是難得。
兩人面帶笑容,沿著街道慢慢地往前走著。
走了一會兒,耿護院忽然驚醒,低聲提醒道:“少爺,我們該找個地方休息了。”
“恩?好啊,正好可以仔細地欣賞這幅畫作。”
兩人拐了兩道街,在一條比較繁華的街道上看到了一家客棧,隨後辦理了入住手續。
等進了房間以後,孟然將房門關上,迫不及待地開啟畫桶,將仕女圖拿了出來,平鋪在桌子上,細細地鑑賞。
耿護院坐在一旁,只是瞧著一臉專注且興奮的孟然。
過了好一陣子,孟然才慢慢抬頭,對著呆坐一旁的耿護院問道:“耿叔,你在書店的時候不是很懂畫嗎?怎麼會不知道顧愷之?”
耿護院摸了摸鼻子,支吾著說道:“額,我只是在年輕的時候見過其他人畫的猛虎圖,所以才胡說八道了一些,並不是真的懂這些東西。”
孟然狐疑地看著耿護院,不確定地問道:“是嗎?”
“自然了,我沒有必要騙你。”耿護院說完,打了一個哈哈。
孟然想了一下,覺得耿護院確實沒有騙自己的必要,也就不再追問,只是將桌上的畫作收了起來。
收拾好以後,他對著耿護院說道:“耿叔,我打算去樓下要點筆墨紙硯,給雪兒寫封信,你要下去嗎?”
耿護院擺了擺手,“我就不去了,我已經有點困了,打算先睡一會兒。”
“那好吧,您先睡吧,我寫完書信就去休息。”
孟然將房門拉住,穿越走廊,慢慢地走向樓梯。
店小二看著從樓梯上下來的人影,很是客氣地問道:“客官,您需要點什麼?”
“筆墨紙硯,我要寫封信。”
“好的,您先找個位置坐,我馬上給您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