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然皺眉道:“需要貴府小姐做的事還沒想好,離約定的期限還有三天,請張管家回府等候便是。”
張管家平淡道:“不知孟公子是要金銀財寶?功法秘籍?神兵利器?亦或者是絕色美人兒?”
孟然一口回絕:“不管我要什麼,都要好好想清楚,請張管家先回。”
張管家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一下子就有了火氣,冷聲道:“年輕人,在同裡古鎮這地方,還沒有人敢拒絕我的提議,你是頭一個,真是好大的膽子,不愧是初生牛犢啊。”
言孟然為初生牛犢,那麼他自己自然就是那頭嘯傲山林的老虎了。
孟然笑了笑,道:“我這人沒什麼優點,就是膽子大了些。”
張管家冷哼一聲,再無耐心與孟然扯皮,大聲道:“年輕人還是快些選定吧,不然的話,怕是要吃些苦頭。”
孟然譏笑道:“怎麼?傳承了數百年的計家要食言而肥嗎?”
“放屁,我計家怎會食言而肥?”張管家怒斥道。
“既然不會食言而肥,何以夤夜前來做這惡客?”孟然指了指窗外,笑道:“外面藏了幾個人?何不請他們進來?如今已是晚秋,夜露清冷,莫要凍壞了身子。”
張管家一聲冷笑,不再遮掩自己此行的目的,很是猙獰地說道:“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想要什麼,你都得選我說的選項,不然的話,明年的今日就是你們的祭日。”
孟然笑了笑,語氣平淡地說道:“這就是計家的態度嗎?如果我不選呢?”
張管家摸了摸頜下的短鬚,沉聲道:“你大可試試。”
試字剛說完,窗戶被人從外面粗暴地推開了。
須臾間,屋子裡多了兩個人影。
張管家老神在在地看著孟然,慢條斯理地問道:“孟公子選還是不選?”
孟然拔出春歸刀,揮刀直砍眼前的張管家,連半句多餘的廢話也沒有。
張管家的身手還算不錯,匆忙應付下還遊刃有餘,顯然不是孟然所等降伏的了的。
樊無忌剛拿起短矛,尚未刺出的時候,手中的短矛已是到了耿護院的手中。
不見耿護院如何動作,空氣中已是多了幾朵槍花,破空聲在不甚寬敞的屋子裡響起。
槍影一閃,帶起朵朵血花。
不過十數息的工夫,那兩個跳窗入屋的計家下人已是躺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張管家見此情景,欲要脫身逃跑,被耿護院擲出的短矛釘在了牆上。
至此,計家的來人已死三個。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一陣不大不小的鼓掌聲。
孟然三人的目光齊聚視窗,只見窗外站著一位道士打扮的中年人,他的手裡捏著一柄拂塵,一張極具古意的臉上長滿了麻子。
麻子道人認真地看了耿護院幾眼,清聲說道:“朋友的槍法神鬼莫測,貧道實在佩服,只是無故殺人,實有不妥,貧道要與朋友理論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