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護院回道:“總共有五人。”
“這麼多?”孟然驚了一下,繼續問道:“其餘兩個呢?”
耿護院瞥了一眼地上的刀客,說道:“我將他撂倒以後,房頂上藏著的兩人分開逃跑,我只追到了那個修為高一些的老頭兒,他已經被我殺死了,至於另外一個,不知所蹤。
我有些擔心你的安全,也就沒有再追尋下去,轉身回了這裡,恰好遇到你出門。”
孟然的臉微微紅了一下,換個話題問道:“耿叔,那這個刀客的情況怎麼樣?還能活嗎?”
耿護院眉頭微皺,一臉凝重道:“不太好說,若是好好醫治的話,還是可以恢復的,若是放任不管,怕是撐不到晚上。”
孟然伸手摸向懷裡,一副欲要掏出瓷瓶的模樣。
耿護院看到孟然的動作後,只是輕嘆一聲,倒也沒說什麼,只是冷眼旁觀。
倒是一旁的李浩然瞬間炸了毛,大聲呵斥道:“孟小子,你吃飽了撐的?嫌丹藥多是嗎?你要是嫌多的話都給我。”
孟然神情一僵,手停在了半空中,一時間不知該進還是該退。
等孟然的手舉了好一會兒,耿護院輕聲問道:“你真的想救他嗎?”
孟然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耿護院苦笑一聲,說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真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啊。罷了,你要救他的話,就趕緊的吧。”
孟然嗯了一聲,將懷裡的瓷瓶掏了出來,倒出一粒清香四溢的丹藥,隨後上前幾步,將那身形雄闊的刀客扶了起來,很是費力地塞進了他的嘴裡。
隨後廳堂裡坐著三個無所事事的孟府中人,另加兩個化解藥力的傷員,再往外就是那個被綁在柱子上的善射可憐蟲。
之後的時間裡,孟府的其餘人等漸漸起床,開始新的一天的忙碌。
前院住的幾位女人看到廳堂怪異離奇的這一幕,著實受了點驚嚇,紛紛遠離那一塊兒,彷彿廳堂是一座奪人魂魄的陰森地獄,讓人不敢接近。
早飯過後,孟然三人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就把那三個可憐蟲拎到了後院的亭子裡,開始審訊。
孟然對著身重一箭、一臉平靜的花榮問道:“你是中秋夜的那個神射手?”
花榮瞥了孟然一眼,並沒有回答。
孟然沒有得到想象中的應答,只是輕輕一笑,一臉不在乎地說道:“以你的修為,昨夜來的肯定不是你一個人。那麼你的同伴是那個死了的老頭兒還是抱頭鼠竄的膽小鬼?”
花榮不言也不語。
孟然不以為意,繼續說道:“如果說你的同伴已經死了,那麼你還算比較幸運;如果你的同伴逃了,那麼你就是倒黴的。所以你是幸運的還是倒黴的?”
花榮沒好氣地看了絮絮叨叨的孟然一眼,不屑道:“你的廢話真多,跟個娘們似的,有種殺了我。”
孟然輕輕一笑,回了一句:“我看你的同伴才是娘們吧,自己的兄弟在前面喊打喊殺,他在後面當縮頭烏龜。”
花榮立時暴怒,大聲罵道:“你放屁,我的兄弟才不是娘們,他一定會回來宰了你的。”
孟然嘿然一笑,說道:“那事情就明朗了,那位逃跑的是你的同伴,也是你的兄弟。”
自知失言的花榮破口大罵,恨不得將眼前笑嘻嘻的孟然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