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然笑了笑,說道:“黑點兒也好,更有男子氣概。”
周孝武哈哈一笑,“賢弟就是會說話。不知賢弟最近在忙什麼?”
孟然很是隨意地張開了手,說道:“你看,我最近都在練刀。”
周孝武看著孟然手心及十指上新舊不一的繭子,心中微微凝重,臉上卻沒有消減半分笑意,誇讚道:“賢弟真是勤奮啊,只是好端端的為何非要練刀呢?”
孟然攤了攤手,無奈說道:“誰讓我撿了個無良師父呢。”
周孝武呵呵一笑,隨手端起身旁的茶杯,輕輕地呷了一口,藉此掩藏眼神中的冷厲。
與此同時,坐在周孝武下手處面色枯黃的老頭兒眼中閃出一縷精光,暗暗調動體內的氣機,對孟府查探了一番。
過了一會兒,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似是察覺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臉色很是難看。
孟然似笑非笑地看了老頭兒一眼,復又低眉順眼地坐在那兒,等待周孝武開腔。
周孝武放下茶杯後,言笑晏晏地看著孟然,問道:“賢弟今夜有什麼打算嗎?”
孟然搖了搖頭,說道:“無非是喝茶賞月、聽風讀書。”
周孝武嘿然一笑:“賢弟好興致。為兄今晚在醉花樓設宴,邀請賢弟前去賞月品酒,不知賢弟可有空閒?”
孟然下意識就要拒絕,卻聽到一生不輕不重的咳嗽聲,也就改口說道:“我有時間。”
周孝武呵呵一笑,“那我們酉時三刻在醉花樓見,到時候不醉不歸。”
“好,我一定準時去。”
周孝武聽到孟然的確切回覆後,就要告辭離去,孟然將他送到了大門口。
等孟然回到廳堂的時候,李浩然已經在那裡坐下了,手裡拿著一個石榴,正有滋有味兒地吃著。
孟然一臉古怪地看著李浩然,問道:“前輩,為什麼讓我答應周孝武?”
李浩然反問了一句,“你知道醉花樓是什麼地方?”
“不知道啊。”孟然理所當然地回道。
“既然你不知道醉花樓是什麼地方,為什麼要拒絕?”李浩然似笑非笑地問道。
孟然差點暈了過去,“這有關係嗎?我只是沒時間啊。”
李浩然嘿然一笑,“那你現在有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