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孝武連道了幾句可惜,表情有些訕訕,一副想走又沒法說出口的樣子。
倒是陪坐一旁的春雪有些眼力勁兒,對著周孝武輕聲說道:“公子,您一會兒還得去一趟城外,別耽誤了時間。”
周孝武怔了一下,隨即對著孟然說道:“是啊,我險些忘了,我還有要事要做,就不陪孟賢弟聊了,改天我再來拜訪。”
孟然笑意涔涔,說道:“周兄先忙要緊事,改天我們再閒聊。”
周孝武微微施了一禮,隨後帶著春雪急匆匆地離去了。
孟然看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身影,冷笑了一聲,也就又回了後院練刀去了。
晚飯過後,孟然去看望耿護院,將白日裡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耿護院聽後,皺著眉頭問道:“朝廷怎麼會把黑鍋推到清風觀的身上,這也太勉強了吧?”
孟然也是苦笑一聲:“誰知道呢,我覺得應該是找不到真兇,然後藉此向道宗發難,消減一下他們的俗世力量。”
耿護院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可惜訊息太少了,不能具體瞭解朝廷的意圖。”
孟然倒是沒有太過在意,只是安慰道:“耿叔,您就別管那些了,好好養傷就是。”
耿護院也就沒再提及這件事情,只是與孟然閒聊起別的事情。
練刀之初為七月中旬末,恰逢處暑。
處暑之後為白露,白露之後已近中秋。
此時孟然已經能夠將體內真氣執行七八個大周天,儼然已入第二品修為。
對於孟然的神速進展,李浩然很是高興,卻也沒有太過讚賞,畢竟小時了了、大未必佳的神童還是有很多的,他按捺下心中的驚喜,語重心長地告誡道:“孟小子,雖然你的天賦比尋常人好,但不可急躁驕傲,一定要勤奮努力,才能修得更高的境界。”
孟然點頭稱是。
之後的日子裡,孟然的揮刀數已經由原來的四千變成了一萬二,刀中八式各一千五。
這一日,正是中秋。
周孝武攜了一位臉生的隨從前來拜訪孟然,兩人客套一番在廳堂裡坐下。
孟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後問道:“周兄怎麼有空來看我?”
周孝武微微一笑,說道:“這段時間一直在忙,幾乎沒有停腳歇息的時候,所以沒能時常看望賢弟,莫要怪為兄啊。”
孟然瞅了周孝武一眼,緩緩放下茶杯道:“看周兄的膚色確實是有些黑了,想來最近很是辛苦啊。”
周孝武低頭看了一下手背,隨即看向孟然問道:“有嗎?我倒是沒怎麼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