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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然與耿護院穿過幾條街道以後,看到了一家書店,孟然扭頭對著耿護院說道:“耿叔,我原本還打算給雪兒寫封信的,只是如今全然沒了興致,這如何是好?”
耿護院微微一笑,“那就在這裡看會兒書,來了興致就寫信,若是沒有心思,我們就找家客棧休息吧。”
孟然微微頷首,“耿叔說的在理。”
兩人把馬拴在書店門口,信步走了進去。
只見甚是寬闊的書店裡擺了四五列古香古色的實木書架,書架上面堆積著滿滿當當的書籍,有墨香濃郁的新書,也有邊角磨損嚴重的舊書。
店鋪的另一側掛著滿牆的字畫,有仕女圖,也有山水潑墨,有前朝筆墨,也有今朝題詞。
兩人正自看著,從後面走出一位微微發福的中年人,想來正是書店的老闆。
“二位是來買書還是買字畫的?”
孟然不緊不慢地答道:“先看看有沒有值得入手的。”
中年人輕撫頜下鬍鬚,很是平和地說道:“二位儘管看,若有需要的話就喊我,我在後面看書。”
孟然拱了拱手,“老闆請自便。”
隨後,書店老闆繼續去看書,孟然則是雙手負在身後,慢慢地看著牆上的字畫。
耿護院跟在孟然身後看了一會兒,隨即指著一副《猛虎下山圖》說道:“少爺,這副畫畫的不錯。”
“哦?哪裡畫的好了?”
“這副畫將老虎的神韻以及那股肅殺的氣氛揮灑地淋漓盡致,堪稱妙筆,能在這樣的店鋪裡出現,實在是難得啊。”
孟然哦了一聲,語氣略帶疑惑道:“耿叔,比這副《猛虎下山圖》好的畫作還有不少,你為何說難得?”
耿護院神秘莫測得笑了一下,耐心解釋道:“花草山水、仕女美人這些畫作,尋常人都能夠捉筆描繪一番,神韻風骨也可顯露一二,唯獨肅殺兇烈的神韻難以訴至紙上。常言道,畫虎畫皮難畫骨,意思就是畫老虎時畫它的外表容易,可要將老虎的氣勢畫出來卻很難。”
孟然恍然大悟,“耿叔,那你的意思是畫這副畫的人很有可能見過真正的老虎。”
“不錯,我是這個意思。”
就在這時,書架後面閃出一道少年的身影,看那樣子應該是十五六歲的模樣,他穿著一襲白衣,用手中的摺扇輕輕地擊打著左手,對著耿護院大聲地稱讚道:“你講的不錯,很合我的心意。”
隨後他朝著店鋪深處喊了一句,“老闆,這副畫我要了。”
書店老闆很快就出現在三人跟前,對著那位白衣少年施了一禮,“公子可是要這副《猛虎下山圖》?”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