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媽媽想了想,搖頭說道:“具體什麼事情海棠沒說,時間應該是新皇登基後不久。”
聽到這個答案,孟浩夫婦對視了一眼。
孟夫人繼續問道;“那你知道她去哪裡了嗎?”
楊媽媽再次搖頭:“不知道啊,我一直勸她留下,只是她太犟了,非走不可,也沒說是要去哪裡。”
孟夫人試探問道:“她會不會是回了老家廬州?會不會老家還有什麼親戚?”
楊媽媽擺了擺手:“應該不會的。”
孟夫人繼續試探:“那她為什麼一定要離開臨安縣呢?”
“或許只是傷心了吧。”楊媽媽幽幽長嘆,瞥了一眼孟浩。
楊媽媽的這一舉動讓孟夫人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她明白,肯定是丈夫孟浩說了什麼傷害了海棠的話,才導致海棠離開的。
楊媽媽說到這裡,也就不再說了,只是奉上了一封書信,還有一個香囊。似提醒般說道:“這是她留給孟大人的東西。我知道孟大人遲早會找來的,所以今日也就當面給了你吧。”
孟浩伸手接過。只見信封上並未寫著收信人的名字,當即拆開了書信,信上說:
書呈孟先生:
見字如晤。
憶當年初相見,你一襲藍衫,意氣風發。妾身再難相忘,情絲深系。
比來已隔多年,然思君之念未嘗稍離臆間,及至今日,猶難忘懷。
昔亦曾與君同在一屋,今卻有無數圍牆隔斷,雖有心,卻無力。
唯有明月寄相思。
今能得見,實是上天給予的恩賜,妾身唯有委身於君,如此便心滿意足。
執筆之時,妾身已收好行囊。
願君日後遇水有橋,逢山有路,日日夜夜安康快樂。
願君善自珍重。是囑。
太平元年八月十二日,海棠謹書。
孟浩讀完信後,用手緊緊地捏著信紙以及香囊。
楊媽媽看孟浩已經讀完書信,作勢要走。剛起身,便拍了一下腦門,說道:“我差點忘了,還有件事要跟你們說一下。”
孟夫人點頭,“說吧,楊管事。”
楊媽媽緩緩說道:“海棠有個情同姐妹的丫鬟雲兒,如今還在天香院呢,如果你們想要給雲兒贖身的話,儘早點來;當然了,如果沒有想法的話,就當我多話了。”
楊媽媽說完,也不管孟浩夫婦的反應,扭著略顯臃腫的身子出了門去。
孟浩收起信件,手裡還捏著那個香囊。孟浩當著自家夫人的面也不好直接開啟,只是輕輕地捏了捏,發現香囊輕飄飄的沒有什麼分量,打算回家之後再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