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我與大神官閣下二分天下,一人剃魂,一人削肉,彼其娘兮,何其快活!
那叫一個少長鹹叢集賢畢至仙之人兮列如麻!
某種程度上,在某一個版本的分支劇情中,李滄確實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那條線上,沒有活人只有行屍,屍活養魂,恰如枯木逢春,可以為人!
通順了,終於通順了.
怪不得之前分析的時候總覺得少了點什麼玩意似的,那把大神官閣下的戲份加進去起承轉合一下子,這劇情不瞬間就豐滿起來立體起來了麼?
大神官閣下啊大神官閣下,你看看你看看,雖然你從來都沒有直接出現在我的劇情中,但兄弟單位可一直都惦念著你呢!
忠誠!
和氣生財!
李滄突如其來的恍惚幾乎讓老扈覺得他人都已經走了有一會兒了:“尼瑪,小兔崽子,嚇死你爹了!”
“剛才說哪兒了?”
“說你爹了個蛋,老子回屋補覺去了,改明兒聊!”
“回見!”
老扈終究還是沒能熬過去。
老扈走的第三天,小扈過來看李滄,並沒有表現的多悲傷或驚懼,只是一味的問著老扈平時都和他聊什麼,語氣很平淡的說著她這是第一次到醫院裡來看老扈,也是最後一次。
突然某一瞬間,時間在李滄的感知中變得不甚明晰起來,需要用到那支手錶才能確定過去的到底是一分鐘、一小時又或者一天。
鹽川城裡的倖存者也終於發現了這一方甚至都已經開始耕種的淨土,不斷有人或者行屍向二院匯聚過來——
與其說是投奔,不如說是驅趕。
行屍的行為冥冥之中就很是有一種賺他上山坐把交椅的味道,此時地質碎片與地質碎片之間的界限對於除人類之外的部分來說尚且不能稱之為天塹,放著鹽川外面大有可為的廣闊天地置之不理,偏居一隅死磕鋼筋混凝土,這無疑不符合行屍的第一生存定律。
小扈封閉了李滄所在的整條走廊,充當了一個領導者的角色,除了在二院牆內採集一些早發野菜在頂樓人造溫室種植蔬菜,倖存者們最常吃的食物就是鼠、狗、鳥。
大把流浪的野狗經常性的在二院四周圍出沒,吃過了人肉和行屍肉的野狗膘肥體壯,青紅眼珠透露著一種難以形容的兇性,偶爾有那麼一兩隻,甚至連落單的行屍都不大敢靠近它們。
不過貓倒是很受歡迎。
一開始只是幾個小護士在災前喂的流浪貓偶爾會送幾隻烏鴉喜鵲麻雀金魚之類的東西過來,在收穫了過於充沛的、收費級的擼法以及熟肉淨水等等物質交換之後,事情才逐漸開始變得複雜——
小傢伙們甚至取代了信鴿提前開啟了城際交流時代!
雖然但是
信鴿也是從它們嘴裡出現的吧!
總之,這給了二院倖存者們絕佳的靈感,人類畏畏縮縮,只有貓貓負重前行,掛在胸前或者肚皮上的貓兜裡總是亂七八糟的裝滿了各種訊息、地圖、小零食。
此時此刻。
小扈懷裡抱著一隻大橘,坐在陽光下,望著門外徘徊呲牙的屍群發呆,是的,二院已經發展到不關大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