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齊羽一個沒忍住將剛到口的茶水噴了出來,“咳咳咳......那個是我胡謅的,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冥尊這個年紀的男人本就是血氣方剛的,若離與他朝夕相處,又長得美麗不可方物,動情也是難免的,當時把我給急的啊,但是在關鍵時刻,你的寶貝徒兒推開了他——”
“你確定不是急著想看不可挽回的一幕嗎?”,澤言掀起眼簾,眸光如春水,看上去心情倒是不錯。
齊羽乾笑了幾聲,“哪能啊,冥尊要是真下手了,我一定第一個衝去痛揍他一頓,絕不會讓你的人被欺負。”
“你覺得我會相信?”
齊羽一囧,“你愛信不信!”,他嗓子微癢喝了口茶後問道,“十年整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出手?”
澤言的視線落在手中的狐狸面具上,嘴角稍稍的彎起,而後神色有些凝重道,“再等等,真正的大劫還未來臨之前,出手只會害了她。”
“嗯。”,齊羽點了點頭,“現在她的身邊也沒有什麼危險的存在,況且以她現在的能力足夠自保了,不過話說回來,怎麼成了人之後她的資質就變高了呢?”
澤言神色平淡,“這隻能說明冥尊只能教資質好的,而我,即便她是爛泥,我也照樣能扶上牆。”
齊羽一臉受不了澤言自戀的笑道,“你光靠臉皮是打不退情敵的!”
“我需要打退他嗎?”
“你不需要嗎?”
“你是不是很無聊,要不咱們去西海逛逛吧?”,澤言眉梢一挑,特地將西海二字咬的極重。
“得,我說不過你還躲不過你嗎!”,說完,齊羽抱著自己的琴離開了亭臺水榭。
亭子裡,澤言在齊羽離去後,握著狐狸面具的手微微的收緊。
南風仙山偏院。
昨夜回到房間後錦煜就靠坐在床頭上,不知不覺就到了天亮。
卯時是他一貫起床的時間,但是經過昨夜那件事後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若離,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平日裡能隱藏住的情感,昨晚居然頻頻爆發,先是責問她去塔樓招蜂引蝶,再是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她。
她一定被他嚇到了吧?
一直等到辰時一刻對面若離的屋子一點動靜也沒有,若離平日裡沒有賴床的習慣,即便是身子不適也不會等到這個時間了還未起床。
還是說,他發愣得忽略了?
他立馬否認了自己的猜測,走到門後開啟了房門,院子裡那顆梨樹倒在地上,有一段的枝椏趴在石桌上,梨花撒了一地,不由的讓他想起昨晚自己的一時衝動。
院子裡很安靜,沒有任何人走過的痕跡,他將視線放在對面的房門上,房門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