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離的心底頓時升起了一股怒氣,平日裡寒生被排擠就連身在偏院的她都知道,然而身為戒律塔長老的羅剎竟說她是信口雌黃!
這個師伯往小了說是有失偏頗,往大了說就是包庇那些資質優秀的弟子胡作非為。
寒生是大師伯洺風的徒弟,這個大師伯將座下的幾名徒弟教出了師之後就當起了甩手掌櫃,一概不管門中之事,寒生被人排擠的事情,他也無從得知。
況且寒生是門派中資質最差的弟子,羅剎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寒生而懲罰自己的得意門生呢?
羅剎身後的巧盈在這節骨眼上開口道,“沒想到你還這麼不知羞居然跑到了男子就寢的地方去,怎麼,勾引錦煜師兄不夠還想勾引其他師兄弟嗎?”,她滿眼鄙夷的凝著若離。
“住口!”,若離冷聲呵斥了一聲。
她始終不明白為何巧盈總是不待見她,那眼神就像是自己搶走了她心愛的東西一樣,還有楚笙的那些汙言穢語,為什麼要將師兄拉進來?
他們明明只是師兄妹,為何會被人說的如此不堪?
在一旁一直未開口的錦煜拉住了即將爆發的若離,對羅剎說道,“這件事情是楚笙挑起的,不怪她。”
若離震驚的抬頭看著他,方才師兄明明不聽她的解釋,怎麼這會兒又為她開脫了起來?
她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羅剎也抬頭看著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怒火片刻就熄滅了,他對著錦煜說,“她在塔樓外鬧事已經給門中造成了很大的影響,這次的戒律塔她是非去不可,你別想再代她受罰了!”
再代她受罰......
若離目光深沉,羅剎師伯口中說的她,是自己吧?
可是師兄他...是什麼時候代她受罰的?
她看向錦煜,錦煜只留下一個側臉給她,冷沉著嗓音對羅剎說,“師伯不分是非黑白就要責罰她嗎?”
羅剎被錦煜的話一噎,被他不怒自威的神情給震懾住了,片刻後才緩過神,暗歎自己的無能,竟被門中的弟子給唬住了,“她擅闖男子塔樓難道就沒錯了嗎?”
“寒生的腳的確是受傷了,挑釁的人也是楚笙,況且品行那般惡劣的人,還是叫他提早下山,免得敗壞門聲!”,錦煜繼而說道,“師伯若是執意要罰她的話,我也無話可說,不過我話可是說在前頭了,她是我師妹,任何人都不可動她!”
其中自然包括羅剎在內!
“你——你這是在威脅我?”,羅剎面色一沉,憤然看向錦煜。
錦煜沒有回答他,堅毅的星眸裡光芒璀璨,讓他的話毋庸置疑。
羅剎氣憤的站了起來,面部的青筋暴起,咬著牙說,“既然如此,你這個做師兄的就給我看好她了,若再犯錯,我絕不姑息!”,說完,他就帶著巧盈踏出了偏院的門,巧盈還戀戀不捨的往裡看,錦煜師兄為什麼就不能這般對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