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沉沉的應了一聲,將視線放在了她的手上,看來的確練了許久的劍,虎口處因為長時間的握劍微微有些紅腫。
若離順著他的視線往下一看,才後知後覺手竟紅成這樣了,方才因新學了劍法而興奮,全然忘記了手中的痠疼,這會兒倒也不覺得有什麼。
她將手放於身後掩了掩抬頭看了一眼錦煜的肩膀說道,“師兄先回房,我去拿了藥和紗布就來。”,說著,她就跑到了偏屋。
她到了偏屋將劍放在一旁的桌上,先點起了爐子的火將藥罐放了上去,這傷藥一天只要喝上兩回即可,只要在早上熬過的草藥裡再添些水就夠了,做完這些後她又去找了紗布和藥。
錦煜回到房間坐在椅子上,不一會兒若離就端著盤子走了進來,將盤在放在桌上後轉過了身,看見錦煜衣裳整齊的坐在椅子上,全然沒有要自己動手解衣裳的意思。
她為難道,“師兄,那個...你的衣裳。”,她說著,趁著錦煜抬頭手指在了他的衣服上。
“昨兒不是很利索嗎?”,他抬眸看著她,手卻還是依然不動。
若離咬了咬唇,昨天是情急之下哪裡顧得了那麼多,況且他那會兒處於昏迷的狀態,哪像現在眼睜睜的看著她,叫她如何下得了手?
“肩痛。”,他吐出了兩個字,兩隻手隨意的搭在腿上。
他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若是自己還扭捏的話就太不懂事了,她垂下手放在他的腰封上,感覺到頭頂上方的一道視線讓她的手不由的微微的顫抖,這不是明擺著折磨人嗎?
他的腰封系綁的方式有些繁複,她折騰了許久也折騰不出結果。
“師兄,腰封不會......”,若離的話音一頓,她好像在什麼時候也說過同樣的話,可是她從未幫人解過腰封,又怎麼可能說過這樣的話呢,大概是自己想多了。
她沉愣的這段時間錦煜已經解開了腰封並解開中衣和裡衣的帶子,他抬起眸子看著她,沉著聲音說道,“換藥。”
他是瘋了還是為了折磨自己,竟讓她解衣服?
換完藥之後,若離就出了屋子。
湯藥在爐子裡滾動,她坐在爐子旁看著自己虎口處的紅腫,這算不得什麼,不過為了明日還能繼續練劍,她想了想之後就去找來藥抹上。
抹完藥之後,湯藥也好了,她倒在了碗上,轉過身時被站在門口緊緊盯著她的錦煜給嚇了一跳,她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後面有火。”,他皺了皺眉,走到她跟前,將她手裡的碗接了過來,二話沒說的就倒進了嘴裡。
“師兄......”,她想說那藥才剛出爐,這麼喝的話不燙傷才怪,可她的話還沒說完錦煜就悶哼一聲將碗移開。
顯然是燙到了。
今早他就是這般急著喝下藥,導致說話聲都帶上了幾分嘶啞,她有些不明白,師兄做事情向來有條不紊,從未見他這般魯莽過。
錦煜的手頓了頓,待到藥涼了些他又一口飲盡。
他將碗丟回給了她,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回到了屋裡,屋中燭光瞬間熄滅,若離看了回身收拾妥當後也回了自己的屋。
今後的幾日錦煜都在偏院內養傷,期間梵天帶著羅剎和洺風又來了幾次,被禁足了幾天之後的巧盈也趁著自家師父不知情的情況下偷偷跑來。
然而,錦煜從不給她好臉色看,巧盈此人的臉皮也算得上是得天獨厚,不僅不退縮,反倒是越挫越勇,恨不得立馬搬進偏院,也不願意錦煜和若離朝夕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