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言回頭只是掃了她一眼,眸光裡的寒氣讓弋川不寒而慄,然而她到底是魔界霸主,很快的就恢復了常態。
澤言現在無法對她動手,這就是她肆無忌憚的理由。
只要她和若離的魂魄相連一天,澤言就永遠不會對她出手,這是她的籌碼,她怎麼能不好好利用一番。
“本君說過,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澤言清冷的嗓音多了幾分寒意,如碎冰墜地。
弋川忽視了他的冰冷,走近了幾步,迫於他身上的威壓,她停住了腳步,聲音帶著顫意,“可是我想見你,你不要這麼絕情好嗎?”
澤言側身不再看她。
“絕情?呵...你的想象力倒是豐富,本君對你何來的絕情?”,澤言語氣愈發的清冷。
弋川面色一喜,然而澤言卻不如她所願,“對於一個毫不相關的人,本君從來就不會放在眼裡,你連被我絕情的機會都沒有。”
果然......
“你果然和當年一樣...”弋川苦笑了一聲,眼眶微紅。
她心心念唸的人,從來就沒將她放在眼裡,為了能入得了他的眼,她一個魔界的人鑽研佛理,忍受焚身之痛,這些他都不知道。
可她知道,即便他知道了又如何,一定會換來他冷漠的一句“與本君何干?”
呵...她愛他,他卻始終不給她機會,滿心滿眼的都是那個人!
百萬年前是,現在也是。
澤言轉身離去的腳步一頓,清冷道,“不要在本君的眼皮底下做手腳,即便動不了你,本君也有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他的話音剛落,弋川的心口處就湧起一陣灼燒感,她強忍疼痛,臉色煞白,藏在衣袖下的素手緊握成拳,渾身止不住的戰慄,與生俱來的高貴支撐著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她和那些螻蟻不同,她怎麼可以跪下。
她緊咬的唇瓣微啟,因卯足了勁,唇瓣上滲出細小的血珠,“連流金天珠你也不要了嗎?”
果然,是被她奪去了。
澤言眸光驟凜,身後的弋川再也支撐不住的跪坐在地上,即便她再隱忍也無法逃脫這蝕骨的疼痛。
痛,卻不及她心裡的痛。
他怎麼能無情到這地步?
“你不是要解開若離魂魄的束縛嗎?你就不怕我毀了流金天珠嗎?”,弋川嘴角一道鮮血滴落,在月光下,詭異妖冶。
澤言沒有回頭,淡漠的說道,“悉聽尊便。”
“可是你......”,弋川呼吸一窒,怔愣了片刻。
她感應到了若離在修煉靈魂力量,就推出了澤言的打算,所以,她才千方百計在齊羽前面奪得流金天珠,只要缺少其一,五行天珠就發揮不出力量。
“本君沒有和你解釋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