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言的視線從書上移到了若離的臉上,目光淺淺,淡淡一笑,“半刻前。”,看來打坐的時候的確是摒棄了雜念,所以連齊羽什麼時候的都不知道。
第一天打坐,一刻不到的時間她就被窗外飛舞的彩鳥亂了心神,他只要一走動,她就睜開眼,全然無法靜心打坐。
這幾日,倒是進步了不少。
“他怎麼也不陪你下盤棋再走,這麼急匆匆的去哪?”,她玩轉著手中的杯盞,靠在澤言的臂膀上,輕巧的一笑。
“年紀大了,怕受刺激就走了。”澤言放下手中的佛理書,攀上她的後腦,她的身子就順勢落到了他的懷裡。
若離輕笑了一聲,知道澤言是在說笑,也忍不住調侃道,“說他年紀大,你的年紀豈不是更大了?”
“你嫌我老?”,澤言眉梢輕挑,拉長了尾音。
若離小聲嘀咕道,“你本來就老,照年歲算,我當你的玄孫都綽綽有餘了。”
腦後的大掌一託,她和澤言鼻尖相對,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撞,隱隱中氣溫在持續升高。
他蹭著她的鼻尖,勾起唇角,“以後,你就知道我老不老了。”,說著猛地攫住了若離微啟的紅唇,霸道炙熱的啜吸她口中的甜蜜。
他帶著蠻橫的力道攻城略地,將這幾天的隱忍一併爆發,若離有些驚慌失措,但還是沉浸在他給的甜蜜中。
片刻後,他親吻著她的唇角,動作細緻溫柔,氣息微喘,“可有不適?”
若離紅著臉,搖了搖頭。
“實話。”
“真沒有,連煩悶的感覺也沒有了。”,若離如是的回道。
“那就好。”
他抱起她進了屋子,將她放在柔軟的床榻上,傾身而下,覆壓在她微腫的唇上。
果然,靈魂力量強大了,不過也只能是能抵抗這種程度的。
他立起了身子,看著身下的她癱軟柔弱的樣子,眼眸下火光微閃。
若離羞赧的別開腦袋,然而頭頂上那道炙熱的視線存在感太過強烈,臉頰的紅暈騰然漫延至脖頸,耳根。
他伸手將她的臉扳回來,“別等晚上了,現在就修煉。”
若離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修煉是什麼,為難道,“青天白日的,我,不行。”
“小事,你看這不是天黑了嗎?”,說著,澤言廣袖輕拂,遮天蔽日,幻洺天淵瞬間抹上了一層夜色。
深夜,澤言低頭看著在他懷裡熟睡的若離,嘴角悄悄彎起,如水的眼眸柔光蜜意,沉沉的凝視著她的睡顏。
忽然,幻洺天淵的入口處傳來一陣細微的波動,他將若離放在頸枕上,閃身出了木屋。
幻洺天淵外,弋川眸光清冷的掃過這一處的荒山,雙手結印時,空氣中蕩起了陣陣漣漪,一道金光從漣漪中心的漩渦飛了出來。
當看清那道金光時,弋川鳳眸微閃,驚喜道,“澤言,我就知道你在這。”
對於弋川知道他在此處澤言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驚訝,她與若離的靈魂相連,想知道他們的位置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