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許多人都明白了。
陳青剛剛講的那人，真的就是程行。
此時想要道歉的，也是程行。
因為安城一中許多學生都知道，陳青去年曾在學校的籃球場上當眾拒絕過程行的表白，而她此時的當眾道歉，那就說明她是真的喜歡上了程行，也是真的後悔了。
要不是後悔，以她的驕傲，怎麼可能鞠躬主動去向程行道歉。
許多人都望向了程行。
他們想知道，面對陳青的道歉，面對陳青在舞臺上的當眾表白。
程行會怎麼做？
而程行選擇的則是什麼都不做。
因為不論陳青道歉也好，表白也好，跟他其實都是無關的。
說實話，他是不需要陳青道歉，也是從來沒有憎恨過陳青的。
包括於前世陳青沒有借錢給他。
因為那時候自己窮困潦倒，屢屢無為，又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混混，連一個大學都沒有考上，日後也不會有什麼出息，再加上她又不喜歡自己，為什麼要借錢給自己？
又不是每個人都是姜鹿溪。
這個世界上像姜鹿溪這樣的人，能碰到一個，都算是世所罕見的了。
至於去年籃球場上的當眾拒絕，那也沒什麼好說的。
是程行之前一直在糾纏她，她不喜歡自己，當眾拒絕也沒什麼。
所以，陳青是根本不需要道歉的。
因此程行此時的表情很平靜。
她道歉也好，不道歉也罷，兩人的關係不論到了何時，跟之前都是一樣的。
陳青下了臺後，又有一些學生開始了登臺表演。
校方把程行跟姜鹿溪的表演安排到了最後兩場。
他們倆人，算是壓軸登場表演了。
姜鹿溪是倒數第二個上臺，程行是最後一個。
此時畢業典禮已經過了一半。
程行只看了一會兒，便沒有再繼續看。
他回頭看了看後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