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言在她的耳畔輕輕說著,若離心尖一顫,連忙坐起了身子,目光鎖著他,秀眉微微擰起,“為什麼...我在宮裡等你不行嗎?”
“你一個人在宮裡我不放心,齊羽那裡不是還有子衿嗎,有她作伴你也不會太孤單。”,澤言擁著她,“不會太久的。”
這話,像是對若離說,又像是對自己說。
“你要辦的事情是什麼,會很難嗎,我可以留下來幫你。”,她的心裡總有一種說不上的感覺,總覺得這次的分別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先不說他出遠門都會把她帶在身邊,單從他要她去廣華宮住幾日就已經是大問題了,他說和子衿在一起就不會太孤單,說明他口中的幾日並不是簡單的幾天時間,也許時間比她想象的還要長。
他的辦事效率一向都是高的,能讓他耗費長時間的事情一定不是簡單的事情。
“事情不難,別想太多,我只是不想耽擱你的修煉,你去廣華宮有齊羽的指點,也好過隨我外出耽誤了。”,他明白若離對修煉的執著,知道她為了守住前水神的心願做出了怎樣的努力。
果然,聽到他這麼說,若離就稍稍的放寬了心,改了主意,她的確要抓緊時間修煉,而且去幻洺天淵的半個月她從未修習過術法,因為在修煉靈魂力量時切勿心浮氣躁,所以澤言讓她將術法暫且放一放。
這麼多日不練了,一定生疏得很。
話已至此,縱然她再不捨和澤言分離,也還是不得不接受這樣的安排,她知道,澤言的一切出發點都是為了她好。
她不應該任性,好讓他無後顧之憂。
“好,等你回來後一定要去接我。”,她抬手環抱著他的脖頸,在他的頸窩處低聲說道,“澤言,別讓我等太久了。”
別讓我等太久了......
在若離看不見的是澤言緊鎖的眉頭,他雙手用力的將她攬進懷裡,那力道似乎要將她融入體內,甚至不考慮這樣是否會弄疼了她,他說,“好。”
他的力氣很大,大到若離感覺全身骨頭都被勒得疼,可她卻沒有說一句疼,她似乎能感覺到澤言的沉重的心情,雖然不知道那沉重來源於何處。
澤言帶若離到廣華宮的時候,齊羽正在指導宮中神侍們彈琴和箜篌,在轉身之際看到從宮門外走進的澤言和若離時,先是一愣。
他知道澤言日夜陪著若離修煉,已經許久不曾來過廣華宮了,當然了,他也不會認為他們倆有這樣的閒功夫到此遊玩。
果不其然,他走近後,澤言開口道,“我有事情要離開幾日,離兒就暫住在你宮裡了。”
齊羽又是一愣,這是唱的哪出?
但他透過澤言淡然的目光看到了一絲沉重,連忙轉了個笑臉,“好說好說,小離子想住幾日就住幾日,要不然你改拜我為師也成,為師定當傾囊相授。”
若離看到他賤兮兮的樣子就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還為師呢?
“若離你要住進廣華宮,太好了,哈哈,真好。”,子衿走過來,笑的沒心沒肺,在清辰宮那日的陰霾似乎蕩然無存了。
“是啊,剛看你們在排舞曲,排的怎麼樣了?”,若離的視線落在了子衿身後,神侍們正在認真的排練著。
子衿一笑,“排的差不多了,你過來幫我們看看吶。”,說著就要拉若離的手。
然而齊羽卻打斷了她,“去將萬琴閣裡的那把魚骨制的琴拿到湖心小亭內,本君待會兒要用。”,視線若有似乎的落在澤言緊牽著若離的手,看樣子是難捨難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