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離才問,長霖的臉色越發的紅了,支支吾吾的半晌才憋出了一句,“看到,看到了一群的女人,她們都往我身上撲。”
若離:......
怪不得,她上次以女兒身靠近他時他會那般的閃躲,原來——
“長霖,原來你怕女人啊?”,若離忍不住笑出了聲,不過在看到長霖紅得都快滴出血開的臉時,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我沒取笑你的意思,只是第一次聽說。”若離強忍著笑。
長霖臉頰通紅,連說話都不利索了,“為了,為了謝謝你,所以,我,我給你留了個最好的位置看焰火,你今晚會去吧?”
若離想了想就點頭,“好,位置一定要給我留好咯,如果被人佔了去,小心我讓你再進一次幻境。”,若離又忍不住的抿嘴偷笑。
這世間還真是無奇不有,竟有人怕女人,那是不是也會有人怕男人呢?
一聽到若離的威脅,長霖通紅的臉瞬間煞白,唇角抽了抽,“別,我,我發誓一定給你留著,不會被人佔去的。”,說完就一溜煙的跑了,生怕若離不守信提前把他丟進幻境。
正午的時候還是豔陽高照,這會兒天空上已經是烏雲密佈,厚重的雲層裡似乎在醞釀著一場暴雨,黑壓壓的一片,壓得人心情煩悶。
若離望了一眼天空,果不其然,豆大的雨點劈頭蓋臉的就砸了下來,她提步就往裡跑去。
不出一刻便下起了瓢潑大雨,大雨連成水幕,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清辰宮金階之前仙澤閃閃的河流的水聲也愈發的大了。
神界似乎許久不曾下過這般大雨了。
若離坐在藏書閣內透過繁複的窗欞,抬頭看了一眼屋外絲毫沒有減弱的雨勢,微微蹙起了眉,而後又舒展了開。
不知怎麼了,這雨總讓她覺得心神不寧。
她回過了神,暗歎自己的多心,將視線放在了翻開的卷籍上,正好翻到了有關水神的歷史。
之前她不明白,初任水神共工分明就是男子,可現在繼任水神神位的為什麼非得是女子不可呢?
原來,天道十二宮主太極八卦,曾出現過陰陽失衡,導致了神界大亂,至此天道才下了規定,其中水神神位便只能由神女繼任。
到若離為止已經歷經了三代。
看到這裡,她又抬起了手摸了摸額前的紅蓮天印,近幾日她總覺得天印有些發熱,但仔細辨別時又察覺不出有何不同。
也許是近來修煉的太緊湊了,她有些著急才生了這些不找邊際的胡亂思緒。
所以,澤言才讓她在藏書閣內好好看書,靜靜心,稍作緩解。
她不知的是,這是在為她修煉靈魂力量提前做的準備,在修煉靈魂力量之前,切記平心靜氣,以若離修煉時的浮躁心緒,是萬不可取的。
“怎麼了?”澤言翻書的空擋瞥見了若離的不安,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兒,從他的視線往下看正好看到她緊抿的唇瓣,微蹙的秀眉。
他伸手將他手中的書卷拿走,放在一旁。
若離又往他的懷裡靠了靠,尋了個舒適的姿勢,才說道,“被外面的雨攪得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澤言放下了手中的書卷,從後抱著她,廣袖蓋在她單薄的身子上,稜角分明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窩,低聲說,“沒有什麼大事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