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崔充此刻的心中同樣是充滿了憤怒,要將他整個人都燃燒起來的那樣一種。
血,崔充他不怕。
哪怕太多人被殺死,所以在極短的時間裡,這一處缺口的地面上已經有了一攤黏稠的血跡。
但是赤著腳,踩踏在其中的崔充,卻是感到了一股難言的舒適感。
痛、他也不怕,雖然到了現在,崔充他的痛覺神經依然非常的完善,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正常的痛覺。
可是在之前一年左右的時間裡,種種艱難修煉的過程中,承受了常人難以想象痛苦的崔充;被熱翔當頭淋下的時候,那一種燙傷面板的痛覺。
讓他慘叫出了一句後,精神卻是詭異地亢奮了起來。
甚至這一個已經屬於嚴重神經病的傢伙,還感到了一股詭異的舒適感。
髒,崔充卻是害怕,又或者是嫌棄的厲害。
尤其是發現將自己燙傷的東西,是一些臭烘烘的熱翔之後,這一個一天最少要洗三次澡,每一次洗澡必須放入花瓣。
某種意義上的‘小仙女’,當時差點沒有當成瘋掉了。
哪怕在轉眼之後,他就一掌揮舞了出去,就輕易幹掉了十字。
可是因為十字身上厚厚盔甲的存在,讓他沒有辦法用‘天蠶絲’勒緊的方式,將目標大卸無數碎塊。
無法用最殘忍的方式殺死對手,僅僅是一掌打死了十字的方式。
這樣的一個結果,讓他心中越發地憤怒了起來。
也就是這一個時候,他看到了正衝過來的胡彪;之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這就是崔充此刻心中最為真實的想法。
清河崔氏未來族長、大唐未來宰相的職位,世家出身溫柔、美麗的女子;這些原本屬於他美好的一切。
以及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一個模樣。
崔充看來,一切都是這些安西軍殘餘人員造成的;其中胡彪這一個首領,更是需要負其中絕對主要責任。
一想到,若是沒有這些人的出現,自己還是生活在崔府的後院;是一個人人稱頌和看好的天才,而不是一個小弟弟都沒有的閹人。
甚至未來,還能當上朝廷重臣,娶上一個公主等。
眼見著胡彪衝過來的身影,崔充在瞬間之中,可是連眼珠子紅了。
於是,崔充心中明明知道他當前最好的選擇,還有一個應對方式,是依託著身邊的四個金將護衛,以及數量上已經超過了二十人的党項人炮灰防守。
只要稍微堅持一會,等待著更多太平道的強者登城。
屆時只要攻破了大震關,胡彪等一行仇人皆沒有什麼好下場。
然而,在第一時間裡他滿是鮮血的腳丫子,在地面上用力一蹬之下,將一片血花高高地踏起了之後。
嬌小的紅色身影,就像是一顆炮彈一般,獨自向著胡彪等人迎接了上去。
因為在崔充看來,只有殺掉胡彪等人,而且必須是自己親自動手,才是一個最為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