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你。”
陸慎恆點了點頭,抬起手來給言清喬掖了掖被角問道。
“需不需要擦把臉?”
“啊……好。”言清喬的話題被陸慎恆帶著走,腦子裡面還在想著陸慎恆剛剛說話。
這個朝代醫療條件並不發達,上輩子別人治不好的病落在她手裡,巧合之下能夠治好或者有起色,也不是不可能。
這麼想著,言清喬便隨口問了一句:“是什麼病?”
纏綿病榻這麼多年,竟然被她醫好了一年。
既然有她出手,那為什麼後來又去世了?
陸慎恆雙手浸泡在熱水裡,拿著一塊長長的棉巾擰了起來,走到了言清喬的旁邊,頓了頓回答道。
“說是,漸凍症。”
“啊?”
言清喬又是一愣,漸凍症在現代的醫學條件下都幾乎是不治之症,那她上輩子是用什麼樣的辦法讓宋神醫的夫人支撐著再站起來一年的?
這麼想著,臉頰上面突然觸及到了一片溫熱。
言清喬抬起眼睛看向了面前的陸慎恆。
陸慎恆手裡拿著溫熱的棉巾,專注而又細心的一點點幫她擦著臉。
氣息也很近。
這種感覺很詭異又很奇妙,惹的言清喬一時間大腦停止了思考,只能愣怔的看著陸慎恆。
屋外應該是下午,天氣很好,冬日的陽光斜斜的照在朝南的窗戶裡,這間廂房屋子每一處被圍的嚴嚴實實,卻留了一片陽光能照耀到的地方。
屋內光線明亮,熱熱的,炭火偶爾啪的一聲爆出火花,很快又歸於平靜。
言清喬聽見自己的心在撲通撲通撲通的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