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喬準備了十來個備用法子,打算是不管用什麼手段,一定要把陸慎恆今晚留到半夜。
結果,就在第一個方法前面,順風順水到讓人不敢相信。
櫃子上的酒都是小曲整理的,言清喬也摸不準哪壺是好酒,又不敢磨嘰的太久,一直到看見櫃子上面一層的楊梅酒,眼睛一亮。
這壺酒還是陸庚京送的來著,價值千金,肯定是好酒。
喜滋滋的把酒壺端了上來,屋內屋外都沒什麼聲音,蟲鳴鳥叫早就在夏天的結束裡就消失了。
秋日的冷酒傷身,言清喬又上了爐子,隔水溫酒,一直到安安穩穩的坐下來,陸慎恆都沒有說一句話。
他這個人冷的很,不管言清喬是喜歡還是不喜歡,陸慎恆就一直是這樣的態度模樣,此時此刻,修長的手指捏著杯子湊在唇邊,即便是暖黃的燈光,也沒辦法把眼前這人溫暖一絲一毫。
好像這個人在纏心毒的毒性攻擊下,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的溫柔,現如今又回到了最初冷硬的時候。
“這是楊梅鎮的酒。”
兩人之間隔著桌子,言清喬看著酒差不多了,伸手就去拿。
還沒碰到壺口,手腕就已經被捉住了。
陸慎恆微垂著眉眼,剩下利落的下頜和鋒利的嘴角,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頓了下,小聲的說道。
“燙。”
說完,他鬆開了手。
言清喬訕訕的收回手腕。
她這一套現學現賣,也是臨時想起來要溫酒的,平日裡沒有喝酒的習慣,也一直有青金和小曲照顧著,更沒什麼經驗。
陸慎恆已經拿起了桌上的冷抹布,蓋著壺口,擦了壺身,最後放到了言清喬的面前。
動作仔細又妥帖。
言清喬有些心虛的捏住了壺口,給陸慎恆倒酒:“十一叔還會溫酒?”
“不記得是什麼時候學的了。”
陸慎恆口吻冷冷淡淡的。
言清喬抿抿嘴,笑著把手裡的酒杯端給了陸慎恆。
“清喬敬一杯十一叔。”
言清喬自己端著酒杯,往唇邊靠去。
這酒...怎麼沒什麼楊梅的味道?
還有股,怪怪的酒味...類似,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