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府外裡三層外三層,被官兵圍的水洩不通,王大人果真是出了名的鐵腕,周圍甚至連個探頭探腦的百姓都沒有。
言清喬跳下了馬車,此時此刻萬分後悔自己早上墊的那後幾層增高鞋墊。
王大人帶著她們還沒進門口,裡面就匆匆跑出了幾個人,通通對著王大人行禮。
“大人,您來了。”
“嗯,被人耽擱了一上午。”
王大人臉色不太好看。
肇事者言清喬眼神一飄,只當沒聽見,又不是她要耽擱的,要怪還得言清月,是那個二王妃拿著強權壓著的,她要是早知道,早就想辦法脫身了,現在也不會被強制帶到這裡。
為首衝著王大人行禮的男人湊了上來,極其小聲的唸叨了一句。
饒是言清喬耳力再好,也沒聽清到底在說什麼。
李澤洛站在旁邊,手裡勾著酒壺很不正經的晃盪,滿身酒氣甚至讓言清喬懷疑,他會不會下一秒醉倒在陸府的門口。
“這是個仵作,他在同王大人說,陸大人一家,身上無任何致命傷口,喉管內也無毒藥,唔...但卻是窒息而亡。”
言清喬:“...”
別人的悄悄話被這樣明目張膽的解毒出來,氣氛頓時有些尷尬啊...
那仵作忿忿的看了眼解密的李澤洛,卻被王大人攔了下來,指著屋內對言清喬說道:“小言神醫,請。”
大門被薛陽上前拉開,言清喬這剛進了門,渾身突然一陣陰冷。
青天白日裡,即使是盛夏,這整個院子卻像是被籠罩了一層陰雲,讓人很不舒服的冒冷汗。
王大人與那薛陽皆是一身正氣,牛鬼蛇神不侵擾,陽剛護體,二人進了院內似乎是什麼也沒感覺,直奔主屋。
身邊人也跟著進了門,言清喬側目看過去,這才想起來還有個死不正經的酒鬼。
她有心想簡單給李澤洛推測下氣運,看看他能否受得住這陣法陰邪,結果一看,有些發愣。
也不知道是被這府宅內的陣法紊亂了氣運,還是李澤洛這人本就機緣高深,這一眼看過去,李澤洛的眉心如同籠罩著一層淡色霧氣,怎麼也看不穿那底下到底是如何的模樣。
言清喬不信邪,伸手抓住了李澤洛的胸前衣襟,把人拉了近前,抬眼定定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