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翦你就只能正面攻來。”
“我在這裡等著你。”
項燕嘴角泛起一抹笑。
他和王翦,已是宿命之敵。
……
善道以西的寬闊地帶,隨著秦國大軍的到來,營寨連綿不絕。
主帳之中,王翦高坐,諸將各分左右。
興軍主將蒙恬站在帳中,滿臉苦澀的彙報完此番軍情。
“一萬興軍,折損兵力達到五千人之多。蒙恬啊蒙恬,你這小子到底會不會打仗啊!”
性格最急躁的羌瘣開了口,眼睛瞪得老大,滿臉的不爽。
蒙恬臉一紅,面對嘲笑只能默默低頭,承受屈辱。
趙佗看不下去,辯解道:“此事也不怪蒙校尉,那善道附近地勢複雜,水澤連片,吾等秦人又素來不習水性,更不知此方水澤深淺,被楚人利用葦道伏擊也是正常。別說是蒙校尉了,恐怕就是軍中老將領軍,也難逃此番戰敗。”
蒙恬抬頭,感激的看了趙佗一眼。
羌瘣則是勃然大怒:“趙佗,你說誰呢?”
趙佗微微一笑,道:“我說的自然不是羌瘣將軍,將軍素來足智多謀,面對此番困境,自有辦法吧。”
面對趙佗的譏諷,羌瘣反而大笑一聲,哼道:“算你趙佗說對了,我羌瘣自是有辦法解決。”
“哦?羌瘣將軍真有解決楚軍利用水澤蘆葦伏擊的辦法?”
不僅趙佗驚訝,諸將也將目光放過來,就連主座上的王翦也頗為好奇的看向了羌瘣。
感受到眾人或是驚訝或是好奇的目光,成為中心點的羌瘣,得意洋洋道:“辦法簡單的很啊,直接一把火將這些蘆葦燒光不就好了。沒有沿途的蘆葦擋住視線,那些楚人安能伏擊我軍,恐怕還未接近,就被我軍的弩箭射翻在水裡了。”
火攻?
眾將大眼瞪小眼。
王翦則是翻了個白眼。
他轉頭望向趙佗。
“趙佗,你認為羌瘣將軍此言如何。”
趙佗皺了皺眉,回道:“對付蘆葦擋道,楚軍伏於其中。一把火燒盡自然是好。只是若燒蘆葦,當在秋冬之時,一把火下去,立刻能成片燒燬。”
“但如今卻是春夏之交,蘆葦妻妻自帶水分,且天氣水潤潮溼,下方又全是水澤窪地,就算真能燒起來,恐怕也十分緩慢,且還需要擔心風向問題。要燒遍這連綿二三十里的道路,何其難也,就算一路順利楚軍不來襲擾,恐怕得旬月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