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可是明主?”
一直以來阮南伯都不曾惡言相向,此時卻針鋒相對的開口,“若陳朝之王是明主,又如何會失掉江山?”
“你”裴伯耆大怒。
“陳朝也好黎朝也罷,都是我安南之朝。我乃安南人,自為安南奔走。一身才學當然擇木而息,造福安南百姓為上!”
“卻是你,為了骨子裡那點所謂的忠心,要把你的父母之邦,祖墳所在之地,置於兵火之中。”
“你?”裴伯耆惱怒,當下就要抽刀。
“你最好是現在就殺了我!!”豈料,阮南伯直接上前,渾然不懼,“我不想跟你一樣,做亡國之人”
“不”他又陡然笑道,“你可不是亡國之人,你只不過是喪主之僕。而我,才是亡國之人。你的要的是陳朝一家一姓,而我念的卻是安南之國。”
“哈哈哈!你說我德行有虧,裴伯耆!我比你高尚不知多少輩!你說我亂臣賊子,可你又為安南百姓做過什麼?”
“厚顏無恥!”
裴伯耆大喝一聲,唰的抽刀。
“嗯!”
朱高熾皺眉冷哼。
唰的一下,剛抽出來的刀,直接被一隻大手按回了刀鞘。
緊接著一隻大手按著裴伯耆的肩膀,“裴大人,世子面前動刀?”
裴伯耆臉上肌肉亂跳,最終還是撒開了握著刀柄的手。
“告辭”阮南伯拱手。
“孤說了,沒讓你走!”
“那就殺!”
“誰說殺你了!”
“不殺又不走,是何道理?”
阮南伯胸膛起伏,大聲喝問。
“若安南早派你來,事情絕不會進展到這個地步!”朱高熾看著對方許久,微微嘆息,“孤問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