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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時風的身份在別人看來有些尷尬,他自己卻坦然接受,“看我的嘴,別看我的人,就因為我在各家都待過,才能與各家說得上話,這是一項本事,對不對?”
對徐礎,郭時風引為同類,拱手笑道:“咱們都是翻過山、趟過河的人,天下山河形勢,盡在你我心中。哈哈。”
對這次到訪,徐礎感到有些意外,請郭時風坐下,笑道:“若論翻山趟河,我可比不上郭兄見多識廣。”
“意思是一樣的,可現在不同,吳王自己就是山河,要別人來翻、來趟啦。”
“郭兄為此而來?”
“像我這樣‘見多識廣’的人,怎能不來見識一下?”
郭時風臉上全無愧意,徐礎心中反而生出幾分敬佩,笑道:“小山小河,不值一來,郭兄會大失所望。”
“嘿嘿。”帳中沒有外人,郭時風不擔心話會外洩,“若論大山大河,這邊一個也沒有,東都與鄴城,才算有些規模。”
“郭兄不看好義軍?”
“天成自亡,神佛難救,所以我看好義軍,但是誰知道未來會不會一山更比一山高?天成已然朽爛,義軍諸王就都是棟樑,身上沒有蠹蟲嗎?”
徐礎不得不承認,郭時風真說到他心坎裡去了,天成皇帝昏庸,奸臣當道,可挨個看去,諸王似乎也沒高明到哪去。
郭時風拱手道:“我知吳王心意,所以敢於直諫,想必吳王也不會太惱怒。”
徐礎笑道:“咱們還是兄弟相稱吧,‘吳王’兩字我聽著彆扭。”
“那我就不客氣了,礎弟心事向來長遠,有沒有想過攻破東都之後的事情?”
徐礎雖然佩服郭時風,同時也有警惕,回道:“想得不多,我更在意如果沒有攻破東都,義軍反而大敗,該如何自保。”
“哈哈,果然還是礎弟的風格。實不相瞞,我這次來,為的就是這件事。”
“等等,先說明白,郭兄為誰而來?”
“為梁、晉二王,也為我自己。”
“請郭兄逐次道來。”
郭時風笑笑,“先人後己。梁王的意思很簡單,以為諸軍當中,梁、吳最弱,但是兩王交情最深,當攜手共進共退,莫以小事生怨。”
“梁王想要吳軍騎兵?”
“礎弟聰明,一點就透,梁王並非白要,願以同樣數量甚至更多的步兵交換。也可以反過來,吳軍當有若有合適的騎兵將領,他願將梁軍騎兵全交給吳軍。”
梁軍當中沒多少騎兵,可吳軍缺少大將,尤其缺少騎將,也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