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他有什麼要事找我?”
“稟殿下。”那衛士連忙拱手。“是沈家。”
“沈家的那個瀋海,被姚先生捉住了。”
……
……
“什麼?那馬奉孫舉事之前,曾經來找過你?”
沈園之中,沈家一眾人等,全都戰戰兢兢跪伏在地上。那個沈旺的兒子瀋海跪在最前,渾身抖得如同篩糠,面對朱肅的詢問,他渾身顫抖,半天也吐露不出一個字來。
見他被嚇得傻了,姚廣孝只得再次無奈站了出來。“殿下,據方才此子與小僧所說,正是如此。”
“那扮做鹽商的馬奉孫知道瀋海也被您繳去了囤積的存糧,平日在外也是對您多有怨言。”
“他便偷偷找上了瀋海,意圖讓瀋海在沈園之中伺機作亂,能刺殺您最好。”
此言一出,瀋海的父親沈旺“啊”的一聲,直接暈死在堂下。朱肅只瞥了他一眼,無暇去理會這位平日裡頗為無間的“合作伙伴”,繼續道:“所以,和尚你是看出了沈家的異樣,故而今夜故意坐鎮在這沈園,捉住了這沈家的馬腳。是吧?”
“這沈家人好大的狗膽!”朱樉厲聲道。
“刺殺親王?本王今日便讓你等九族,在這大明煙消雲散!”
沈家人頓時大聲喊冤起來,被朱樉一身蟒袍所懾,多有人經受不住朱樉威壓,也直接暈了過去的。更有人起身大罵那瀋海不止,場面一度紛亂。
“那馬奉孫對他這麼說,這蠢貨就這麼傻傻照做了?”朱肅捏住了鼻子,嫌棄的看著那個之前還敢對自己叫囂,此時卻已經被嚇出一灘不明液體、冒出騷臭味道的瀋海。“馬奉孫又不是他的親老子,他這麼聽那廝的話幹嘛?”
“瀋海自然不會那樣乖乖聽話。”見底下一片悲歡百態,姚廣孝雙手合十。“是馬奉孫為他準備妥了後路。”
“馬奉孫告訴他,他有海面上的門路。無論是成是敗,只需瀋海往海上一鑽,我等自然沒法奈何他如何。”
“若是事成,沈家便可獨吞玻璃生意,從此飛黃騰達。”
“若事敗,所牽連的,也不過是沈家嫡系正支而已。他瀋海卻是旁支,正支是死是活,反正他漂流海上,與他也無涉。”
“他瀋海自可以尋一處海外之地,另起爐灶……”
“呵,倒是打的好算盤。”朱肅冷笑。原來是打算偷渡跑路,從古至今這些罪犯蛀蟲打的倒都是一般的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