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惠於明報出版社半個月來的宣傳,這天上午許多林朝陽的忠實讀者自發來到書店購買這部。
讀者的數量當然沒辦法跟國內那種大排長龍的場面相比,但連續不斷的人流和排隊結賬的讀者已經是香江的書店裡難得見到的景觀了。
也是在這天的上午,《明報》在頭版刊登了一篇特稿——《香江社會的一劑良藥——談》
文章中這樣寫道:
“初讀《寄生蟲》我總有種熟悉的感覺,回想半天,才想起這種感覺來自於初中時所讀的《變形記》。
這部由卡夫卡所創作的雖與《寄生蟲》在內容上有著巨大的差別,但在敘事上卻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比如那貧乏物質生活帶給人的感官上的衝擊,比如兩部不約而同的都寫到了人因環境而產生的隔離和冷漠……
董事長家的豪宅代表著財富、地位和權力,老金一家居住的半地下室則代表著貧窮、卑微和邊緣化;
中反覆出現的“氣味”代表的同樣是階級的差異和底層人民身上無法擺脫的貧困印記。富人對窮人身上氣味的嫌棄,反映的是階級之間的隔閡和對立……
窮奢極欲,追求享樂,肆意浪費,整個社會沉浸於膚淺的、虛幻的繁華之中,難以自拔。
《寄生蟲》如同一把匕首,以他鋒利的刃刺破了香江社會最不堪的一面,給這個腐朽的社會以最深刻的批判。
所有看過這部的讀者將不得不思考社會公平、貧富分化這些宏大的命題,從這個角度來說,它一定會成為香江社會的一劑良藥。”
《明報》日銷過十萬份,是香江大報,也一直為香江社會各個階層所追捧。
《香江社會的一劑良藥——談》這篇文章刊登當天便在廣大的讀者群體當中引起了巨大的影響。
一直以來,香江的純文學式微都是社會各界有目共睹的,少有作家能以純文學作品吸引大眾視線。
哪怕是很多成名作家,也不得不在作品之中加入更多的通俗元素才能以文字餬口。
林朝陽的出現是個極其詭異的例外,《明報》以頭版特稿的形式發表的這篇對他新作的書評,足以說明對《寄生蟲》這部作品的重視。
同時書評中對於這部作品評價極高的溢美之詞也讓這些讀者對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書評刊發的第二日,香江各個書店內前來購買《寄生蟲》的讀者更多了。
這些人裡有人本就是林朝陽的讀者,也有人是因為《明報》那篇書評而來的。
成千上萬讀者的追捧,讓《寄生蟲》這樣一部嚴肅文學作品產生了超越一般通俗文學上市所引發的反響,銷量更是節節攀升。
上市三日,銷量已經達到了驚人的9500餘冊。
這個數字放在別的國家和地區並不起眼,但對於香江這樣一個人口只有幾百萬的港口城市來說,卻幾乎算得上是一個銷量奇蹟。
《寄生蟲》的熱度空前,很大程度上也與《楚門的世界》也有關係。
當初《楚門的世界》為香江贏得了國際性的榮譽,許多市民都以這部影片為榮,愛屋及烏之下,自然也對林朝陽以及他的新作品先天的就抱有極大的好感。
除了市民和讀者們的熱捧,《寄生蟲》上市後也很快受到了香江文壇的關注。
《明報》上的那篇《香江社會的一劑良藥——談》是由董橋執筆所寫的,文章中雖然讚美的內容有很多,但卻並未言過其實。
許多文壇同行在看完了林朝陽這部後,回看董橋的這篇文章內心無不深感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