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代號‘丹頂鶴’的同志被特工總部南京區秘密逮捕了,‘農夫’同志令你和代號‘二表哥’的同志接頭,商討營救事宜。”張萍說道。
“時間,地點,接頭暗號或者信物。”程千帆說道。
“今天下午三點一刻鐘,夫子廟的弗里斯咖啡館,對方會在B02雅間等候,黑色西裝,紅色領帶,藍色的鴨舌帽,桌子上有一份今天的《金陵早報》。”張萍說道,“你手裡也拿著今天的《金陵早報》,報紙的第三版朝外。”
“接頭暗號是,六合的王三哥託我來帶個話,對方回答,‘弄錯了吧,是吳三哥吧’。”
“你說,沒錯,是六合鬍子巷的王吳新,他爸姓王,他媽姓吳。”
“對方回答,‘可是綽號新少爺?’。”
程千帆仔細傾聽,隨後將暗語複述了一遍,確認完全記住了。
……
頤和路二十一號。
蘇晨德辦公室。
“開口沒?”蘇晨德問薛彥霖。
“沒有,一個勁的喊冤枉,其他什麼都不說。”薛彥霖說道。
“冤枉?”蘇晨德冷笑一聲,“都搜到槍了,還放火要金蟬脫殼,還喊冤枉!”
他冷哼一聲,“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繼續用刑。”蘇晨德說道,“日本人那邊不是送了新裝置來麼,給他嚐嚐電刑的滋味。”
“是!”
“楊鵬澤那邊,開口沒有?”蘇晨德又問道。
“沒有。”薛彥霖搖搖頭,“也是一直喊冤枉,說要見他們陳院長。”
“陳院長他是見不到的,見閻羅王倒是方便。”蘇晨德冷冷說道,“電刑用過沒?”
“還沒。”薛彥霖搖搖頭,“這個楊鵬澤用刑過重,屬下擔心這傢伙上了電刑挺不過去。”
“給他用上。”蘇晨德咬牙切齒說道,“這些個紅黨,一個個都是賤骨頭。”
“是!”
……
“董正國和曹宇這幾天在忙什麼?”蘇晨德問道。
“董正國這幾天和胡曉幾個人走的比較近。”薛彥霖說道,“這幾個人以前就是董正國的手下,屬下詢問過了,就是一起吃吃喝喝,沒有異常。”
蘇晨德點點頭,董正國他是瞭解的,是一個重情義的人,和原來的手下走得近,並沒有什麼奇怪的。
“屬下昨天還見到了董正國,他詢問屬下區座什麼時候有時間,他要向區座辭行回上海。”薛彥霖說道。
“讓他等著。”蘇晨德沒好氣說道,他一直想著將董正國正式調來南京,那馮蠻就自然會跟著過來了,也免得他和美人兩地分居。
只不過,上海那邊一直以那邊人手緊張為藉口,沒有同意,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讓董正國主動低頭,提出來調來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