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待平重陽一離開後,又走過去將辦公室房門關好,轉身時候臉上掛著笑意。
“笑什麼?”今村兵太郎問道。
“坂本君說平重君粗鄙倨傲,不想招待他,請我代為招待。”程千帆笑道,“恐怕坂本君要失望了。”
“陽一不知道你的真正身份,他對中國人的態度向來如此。”今村兵太郎說著,看了學生一眼,“倒是讓你受苦了。”
“學生已經習慣了。”程千帆苦笑一聲說道。
說著,他拿起茶几上的糕點禮盒,“沈大成的條頭糕,剛出爐的,也不知道涼了沒。”
今村兵太郎微微點頭,開玩笑道,“健太郎攜重禮而來,可是有事?”
然後他看到宮崎健太郎表情嚴肅下來,也是露出驚訝之色,他本是隨口戲言,不過,看自己學生的表情,似乎真的有事情。
“老師,學生確實有事向老師請教、求助。”程千帆恭恭敬敬說道。
“噢?”今村兵太郎捕捉到了自己學生言語中的‘求助’之詞。
他示意宮崎健太郎坐下,“慢慢講來,一切有老師我。”
……
程千帆便將今日之事,很仔細的向今村兵太郎彙報。
“你的意思是,你懷疑這次炸彈襲擊的幕後黑手是張笑林?”今村兵太郎沉聲問道面有慍怒之色。
“經過初步調查,那個費賢達確實是張笑林的人。”程千帆點點頭說道,“不過,這個人矢口否認汽車爆炸之事與他有關,而且……”
他的眼眸中流露出憤懣和為難之色。
“說吧。”今村兵太郎說道,“在我面前,還有什麼不可說的?”
“當時和費賢達一起的還有一人,此人態度惡劣,並且自稱是帝國特工。”程千帆說道,他的表情中流露出憤怒和不解之色,同時還有幾分快意。
看著今村兵太郎,程千帆繼續說道,“學生在盛怒之下,直接開槍擊斃了此人。”
“果真是盛怒之下開的槍?”今村兵太郎盯著自己學生的眼眸,目光審視。
“老師慧眼,健太郎不敢欺瞞。”程千帆說道,“聽到有帝國特工涉入其中,學生更加憤怒且不解,同時……”
他看著今村兵太郎,眼眸中有不甘和委屈,“此人當眾說出自己身份,學生在憤怒之下,當即決斷,還是解決了此人。”
“老師,那個吉祥林必須死。”程千帆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人還是死了好。”
說這話的時候,程千帆的表情是糾結和不甘心的。
今村兵太郎深深的看了宮崎健太郎一眼,他明白自己這個學生為何如此,也理解他的憤怒和不甘心。
因為此事涉及帝國內部,倘若對方不知道健太郎的身份倒還好,若是知道健太郎的身份還要害他,這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醜聞。
健太郎殺死此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實際上是為背後的主使者遮掩,畢竟死無對證了。
……
“你倒是顧全大局。”今村兵太郎哼了一聲,他別有深意的看了宮崎健太郎一眼。